他看着她走进电梯,然后回到屋里,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本小册子,那是小叶子的记事本,里面写着z国a市哪些地方的秋冬色最美。 既然是为了体验小叶子曾经看过,走过的景致,那么无论如何都必须去走走看看。这是他曾经答应过她的,只是到了现在才能兑现。 傅雨把那根银针交给了化学部的导师,那里等待了化验的结果,确定了针头物质的成分。真的如她所想的,是经曼陀罗的根茎浸泡淬炼过的,刺入人体血脉,可以让人亢奋,产生幻觉,如果中毒深的话,会破坏脑部中枢神经,使人永远疯癫。 幸好渡边龙介只是中了这一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傅雨拿到报告之后,就可以解释在他们之前,进入古墓的人,其中那个疯癫的,应该就是中了很深的毒。但那个断腿的,到底被什么东西伤了,却没有答案。 现在也不可能再进入墓穴查看,或许会成为一个永久无法破解的谜团。 古墓的事情,加上冷敖的事情,让傅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总觉得周身都充斥着慢慢的负能量。或者说,好像被霉运附体了一样。 她走出学校的时候,就打算去庙里拜拜,也当做是散散心,转转运,毕竟很快就要冬至了。 在z国的南方,很多人都会过冬至,民间流传的一句话就是:冬至大如年。 似乎,明年有没有好运成,就看冬至是怎么个光景了。 相传冬至如果下雨,那么过年的时候就不好,是烂糊年;如果晴空万里,那么这个年就会过得很好。 傅雨乘车到了“开明寺”,通往寺院的主道两侧,栽种着整齐的银杏树。a市的气温偏暖,于是这个适合的银杏树叶长得正繁盛。金黄色的,好像“心”一样的银杏叶子,一路走来,金灿灿的一片,让周围的气氛都变暖了。 满地的金色落叶,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赏,不少人还捧起一摞摞的银杏树叶,用力抛向空中,看着一片片“心”一样的叶子,从半空中飘落。 这种举动,一个人做起来,树叶落得太快,并不会好看。可是周围很多人一起做着这个动作,就有永不停息的金色叶片从空中飘落,美得令人心醉。 傅雨从这些游人、香客中走过,看着漫天的金黄色银杏叶从头顶落下,好像下树叶雨一样,美不胜收。 她想,这么多的树叶,如果找个有阳光,但是没人的角落靠在,让所有树叶盖住自己,就好像是在沙滩做沙滩浴一样,那会是怎么样的慵懒感觉? 不过,这也就想想,谁会真的这么犯傻,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她正想着,就看到了一个靠在角落,让很多小孩往他身上堆树叶的人。定睛一看,那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渡边龙介。 “龙先生?”傅雨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好笑,那些小孩很开心地捧着金色树叶,一次又一次地铺在他身上。 渡边龙介听着熟悉的声音,表情有些惊讶,细长的凤目愣愣地看着傅雨,一脸疑惑道,“傅小姐?”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傅雨没想到会这么凑巧,低头笑出了声。 “我来烧个香,去去晦气。”傅雨站在他面前,就看到那些孩子依然不停息地往他身上堆着树叶,轻挑着眉梢问道:“你呢?这是要在这里睡一觉吗?” “是这么想的。”他点了点头说,“想做个银杏树叶日光浴。” 傅雨真的没想到有这么傻的,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此刻他的举动已经引得不少游人的驻足议论了。 果然,外国人不懂z国人的脸色。 “别开玩笑了,快点起来。”她上前,把人拉起来,可不希望他被人登报说是“神经病”。 “怎么了?”渡边龙介一脸不解地看着她,“这里不可以坐吗?” “可以坐,但这么堆树叶,人家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的。”傅雨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怎么想到把这么多树叶盖在身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