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的,允许以工时补缺,以此让他一点股份。” “你说,他有这样坐地分红的机会,是会听爹的话,还是听北边大总统的话?”白成山望着女儿,笑问。 白锦绣欢喜地搂住了自己的父亲的脖子:“爹,你太厉害了!谢谢爹!” 白成山笑道:“你爹也是算过的,账确实亏。但人活世上,赚那么多钱,死了也带不走。若能早日修好连通两省的铁路,不但利国利民,于商业流通更是大有裨益。这笔账,算到底,不亏!” “还有,谁叫载沉是你爹的女婿呢。你爹不帮他,帮谁?” 白锦绣只剩下拼命点头的份。 “爹,你快写信!快点!” 她立刻把笔墨纸砚送到父亲的面前,殷勤地替他磨墨。 白成山看了女儿一眼,摇了摇头,提笔很快写了信,封印后,叫来刘广,命他自己亲走一趟,尽快把信送到。 第83章 “爹, 现在打仗,这里虽离得远,但你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不如爹你和我一道先回广州吧。” 刘广动身走后,白锦绣劝父亲。 白成山沉吟之际,下人传报,古城巡防营的营长来了,在外头求见。 白成山让带进来。 营长现在早剪了辫子, 一身新式军服,看见白成山,去还是要给他下跪,磕头说:“小的见过白老爷!” 白成山忙叫他起来, 问他何事。 营长站起来说:“白老爷,前几天广州来了人, 聂司令派来的,提醒我,说要打仗了,叫我加强巡防。小的刚才听手下回报, 在城外遇到个形迹可疑的人, 一盘问, 带广西那边口音, 要抓,竟叫贼小子跳河跑了。小的觉着不对劲,过来通知老爷。” 白成山看向女儿。 “爹,走了!”白锦绣立刻催促。 白成山也不再迟疑了, 颔首:“行,爹听你的,今天就走吧。” …… 广州西关,白家大少爷白镜堂受伤的下巴今天终于可以拆线。 西医替他拆线。阿宣听到父亲嘴里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十分疼痛,不禁同情:“爹,你还很疼吗?” “疼死你爹了!还有这个脚,也不知道要哪天才能好!阿宣你过来,扶爹起来!” 白镜堂瞥着在旁的张琬琰,应儿子的话。 阿宣应了一声,跑过去让父亲撑着自己的肩,帮他站起来,一跳一跳地往前,对母亲说:“娘,爹说他要疼死了!” 张琬琰转向医生道了句谢,就送人出门,要进去,看见远处开来了一辆汽车,停在自家门口,车门打开,里头下来了广州市长和几个经济官员,还有商会的人。 市长看见张琬琰,急忙上来。 “少奶奶,白公子在家吗?我有急事要找他商议!” 看这样子,应当是出了什么大事。 “在的。诸位请进。” 张琬琰知道丈夫平日注重仪表,刚才只穿个背心短裤没个样子,不好见人,先吩咐下人通知大少爷见客,随后才将一行人领了进去。 白镜堂现身的时候,已是换好衣服。虽然下巴带着疤,一只脚也还打着石膏,好在底子硬,看起来和平常的风度也是相差无几了。 他招呼人入座,为自己不便于行没法迎客道歉,客套了一番,问什么事。 一个官员恭敬地道:“白公子,是这样的,那个刘荣以前是个土匪,人称活阎王,前清闹义和拳的时候,曾带着人马杀到我们广州附近,杀人屠城,无恶不作。现在他又打来,大家都很担心。不止这样,也不知道哪里的流言传开,说聂司令得罪了大总统,这回不但是刘荣要来,湖南也在韶州那边等着,这要两头打起来,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市面上就有米店屯粮惜售,趁机哄抬价格。我们一发现,就立刻禁止了,但不管用,越禁,流言传得越厉害,现在全广州都这样了,才几天,米价就比之前涨了一倍!米价涨了,别的也都跟着涨……” 白镜堂勃然大怒。 “哪家米店带的头?” “现在也说不清楚是哪家了,反正没一家不涨!不止广州,别的地方也开始了。到处是人心惶惶啊!” 市长想起聂载沉临走前特意和自己会面,要自己在他离开后确保广州秩序稳定,忍不住掏出手帕,擦了擦脑门的汗,接话道:“白公子,我知道你这段时日受伤,身体不便,原本不好上门打扰。但这事,想来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