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吃惊。 “顾景鸿?” “你怎么还没走!” 顾景鸿从工厂围墙旁的一从野树后走了出来,停在她的面前。 或是暮色浓重,暮光阴影投在他的面容上,映得他目光有些怪异,灼灼闪烁。 “你想干什么?” 白锦绣厌恶他向自己投来的这种目光,皱眉质问。 司机已经将车开出,见这一幕,立刻下车走了过来:“夫人,有事吗?” 顾景鸿道:“锦绣你不必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叫聂载沉的人不必这么紧张。我在这里等你,是还有话要和你说。” 白锦绣对司机说了声没事。司机后退了些,在车旁等待。 “什么话,快说!” “我知道你为从前绑架一案对我怀有怨气。我做过的我承认,是与我脱不了干系。但当时目标不在你,也绝无伤人的意图。我那时极想能得你的心,以致于鬼迷心窍,确实做得过了。我本想借机救回人,以获得你的感激。等知道是你被误绑,已是迟了,后来发生的事,也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了……” “本来是想绑我的侄儿是吗?有区别吗?你干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最后见机得快,跑了,现在还换了身皮子回来,算你走运。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 白锦绣转身要走,被他伸手拦住。 白锦绣盯了眼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手。 顾景鸿急忙收了回去。 “锦绣,你别这样。不管怎么样,在我心里,你是自己人。我是真的喜欢你,才和你说实话的。聂载沉这个人有些不识时务,他要是不归北府,螳臂当车,绝对没有好下场,还会牵累你和你们白家。我可以发誓,我会保护你,保护你们白家,只要你肯再给我一个机会!” 怒火,犹如火星子点着了野草,窸窸窣窣地燃了起来。 “锦绣?”他等了片刻,试探着,叫还沉默着的她。 她慢慢地抬起视线,落到了对面这个男子的脸上。 “顾景鸿,你从前条件也不算差,你知道我为什么就是看不上你吗?” “因为你太识时务了。” 她一字一顿。 “世上太多像你这样的投机者,而哪怕利润再高,我白家也从不做投机生意。所以你那份足以感动你自己的所谓喜欢,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在我的心里,我丈夫是这世上最好的。” “倘若有一天,我和我白家真的需要保护,保护我们的,也只有他,而不是你,或者别的任何人!” 白锦绣再不想多看对方一眼,转身走到汽车旁。 司机替她开门,她坐了进去,说了句回家。 汽车载着她,从还立在路旁僵着的顾景鸿身边开了过去。 她回到白家,聂载沉还没回来,下人说,刚刚姑爷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他晚上有事,回得会晚,叫小姐回家后不用等他,自己早些休息。 北方来的人还在,他很忙。白锦绣起先耐心等着,等到快要晚上九点,按捺不住,往司令部里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这个时间,秘书官还在,接起了电话,说他晚上接待完吴特派员,刚回了司令部,现在还在处理着白天剩下的一些事,问要不要把电话转给他。 白锦绣叫他不用转,挂了。 她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不想再在家里这样枯等他回来了。她想立刻见到他。 她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