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颗扣子,小声说:“……大家都要走了,你什么时候走……” “让他们先走好了……” 他低低地应了她一声,接着就将她搂入怀中。 白锦绣被他亲得两腿发软,有点站立不稳,他就将她抱起来坐在桌上,臀下压着那叠秘书官刚刚送来的文件。 白锦绣很快就衣衫不整。 这不是个适合做亲密事的地方,白锦绣疑心刚才那个秘书官还在隔壁办公室里没走,可是她没法拒绝他,也根本就不想拒绝。甚至,在他终于停下,仿佛想要放开她的时候,她还不满地摇头,两只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就是不肯松手。 她都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她想他,真的很想。 聂载沉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也没了。他望了眼放在桌角的食盒,眸光暗沉,将她一把抱了起来,送进里头那间休息室,放在床上,接着拉上了窗帘。 他转身,看着床上脸庞红红闭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那个女孩,一颗一颗地解着身上军服的纽扣,脱掉了,扑了过去。 天早已黑透,隔壁秘书室里的人在犹豫再三之后,似乎也陆续悄悄地走光了。这里只剩下了他两个人。 聂载沉那如雷动的心跳,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原本的速率。 他伸手,开了床头柜上的灯,看着趴在身边眯着眼睛仿佛昏昏欲睡的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将她拖了过来,亲了亲她的嘴,附耳低低地问:“还要吗?” 白锦绣连睁开眼睛的气力仿佛都没了,胡乱摇了摇头,含含糊糊地说:“我只要你抱着我就好了……” 她看起来真的很累了,应该差不多了。 聂载沉慢慢地吁出一口气。替她擦去额头和鼻尖上沁出的细汗,照着她的要求,搂着她让她继续休息。 耳畔静悄无声,聂载沉凝视着趴在自己怀里闭目仿佛沉沉睡去了的女孩。 他再不是单身一人,白家小姐是他的妻了。他必须要比从前更加努力,才能有资格去做她的男人,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结婚后,她看起来对自己是那么的依恋。每天早上他走的时候,她总是显得很不舍,两人分开超过一两天,她就变得焦虑不安。这难免让他生出一种感觉,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在将来的某天不再喜欢他,不要他了? 或许当初他对她的顾虑,还有大嫂张琬琰的论断,都是错的。 她会一直这么喜欢他的,也愿意和他生儿育女,陪他一直到老。 可是当日一念之差,他没有将自己娶妻的事告诉母亲。 不仅如此,直到现在,他也在对她隐瞒着这个事实。 聂载沉的心里忽然涌出一阵强烈的愧疚和负罪感,再也忍不住了。 “绣绣……”他试探着,轻声地叫她。 她一动不动,看起来仿佛真的熟睡了,但是没一会儿,那对长而翘的眼睫微微动了下,她倏然睁眼,像个顽皮孩子似的“嗤”地轻声一笑:“我醒着呢。怎么了?”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微微地歪着她的脑袋,等着他开口。 对着这样的她,聂载沉刚才集聚出来的想要向她坦白、继而求她宽恕的勇气忽然又动摇了。 她现在这么欢喜,知道了的话,一定会生气。要是再也不肯原谅他,真的不要他了,那该怎么办? 聂载沉甚至有点不敢想象那一幕。他沉默了。 白锦绣等了一会儿,催他:“快点说啊,什么事?” “……没什么。” 聂载沉终于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口,避开她的眸光,含糊地应了她一声。 下次吧,下次等到个合适的机会,他一定向她坦白,请求她的原谅。他对自己说道。 白锦绣见他又没话了,自己偷偷看了一眼衣柜,忍住想要开口问他的冲动,改而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聂载沉立刻告诉她,他现在在做两件事。第一是要培养军事人才,储备新的力量,这一点非常重要。他打算将长洲岛上清廷原本创办的那个陆军海军小学堂扩建成军校。第二点更是急迫。新旧之交,各地虽然都改了旗帜响应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