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情况完全不同了。她要把这个男人变成自己的人。 不过,其实她没打算真的把他怎么样。受到那天那则恶汉欺寡妇消息的启发,把他灌得烂醉如泥,脱了和他躺一块,醒来就说自己听说他喝醉了,过来照顾他,被他强行拉上了床,咬定他欺负了自己,让他看着办。 她不信都这样了,他还能抵赖不负责。 白锦绣脱着自己的衣服,起先有点缩手缩脚,转念一想,才认识几天,自己连自画像都被他看过了,现在这点算什么。心一横,很快就脱得只剩少得可怜的最后一点遮羞内衣,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躺在他的里侧。 她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在他里头缩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转头看他,知道了。 他还穿着衣服,整整齐齐。 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开始替他脱。解了军服的扣,费了老大的气力,弄得快要出汗,才终于将他沉重的身体从仰卧推成了侧卧,终于将上衣从他的身上扒了下来。 他身上的皮肤很烫,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就好像摸到了冬天的火炉壁。 上衣去了,还剩下面。 她伸手过去,替他解皮带,解开了,正费力地抽着,突然,聂载沉的眼睫动了两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白锦绣惊呆了。 她正跪在他的身边,双手握着皮带的头,就这样停了下来,睁大眼睛和他对望着。 他的眼睛很红,布着点血丝,看起来仿佛还有点晕,或是以为自己仍在梦里似的,茫然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抬手压住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又睡了过去。 白锦绣心跳得几乎就要蹦出了喉咙,一时不知道他到底是又昏睡了过去还是醒着,屏住呼吸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动,慢慢地吁出了一口气,正要继续,突然,他仿佛彻底地醒了过来,整个人像是被针刺了似的,一下坐了起来。 白锦绣吓了一大跳,撒手就松开了他的皮带头,飞快地抓起被单,一下掩住了自己的胸口。 聂载沉和她对望了大约两三秒的样子,视线从她的身子上掠过,额头冒出了一层热汗。 他转过了脸:“白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回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压抑而沙哑。 起初的惊慌过后,白锦绣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她看着身边这个衣衫不整,扭过头不看自己的年轻男人。 她都这样了,他竟还这么冷漠。 她压下心底油然而起的难过之情,慢慢地放下了手,任凭被子从自己的身上滑落。 “聂载沉,你回头看一下我好吗。” “我不美吗?” “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她盯着他的后背,轻声问他,声音充满了祈求。 他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想回头,却又停了下来。 “绣绣,这样真的不好……” 他低声地道。 白锦绣的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怒气,再也无法抑制,想也没想,从被下伸出自己一只光脚丫,朝着他已布满热汗的后背狠狠地踹了过去。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床不大,他被她一脚给踢了下去,跌到了地上。 他坐在地上,转过头,惊诧地看着她。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