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诚王府的人怀疑,她这两日就与往常一般到处闲逛,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很少去看萧瑾。 如今被淡青拉扯着到萧瑾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险些断气的萧瑾,整个人都懵了! 这货居然这般任性,全然不在意伤势。 床上的少年脸色苍白得仿佛糊窗的纸,又白又脆,胸前白色的绑带已经晕出血迹,李萱瞧着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深怕**大了将他吹死。 “喂。”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萧瑾睁开眼,看见李萱,原本下垂的嘴角瞬间上扬,整个人如春花初绽,冰雪初融,绚烂满眼。 “恩人。”他惊喜,而后又悲伤地低下头,“恩人怎么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本来也不是我的,更遑论要不要! 不过这话李萱没说出口,她犯不着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计较。 可能是萧瑾看起来太脆弱,李萱心头有些不忍,这是人之常情,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你怎么不吃药?”李萱少见耐心,要知道这些药可是来之不易,诚王府封锁了豫州的药铺,这些药都是李萱假借游玩之名去山上采的,费老鼻子劲。 闻言,萧瑾垂下眼帘,小扇子般的羽睫扑闪扑闪,模样委屈极了:“我以为你不要我,恩人不要我,我就不要活了。” 这是赖上她了是吧。 李萱直觉心口疼,用尽十二分的耐心,温柔语气:“乖,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先把药喝了。” 淡青赶紧端药过来,要喂给他喝。 萧瑾抿了抿唇,没有张嘴的意思,只一直用眼睛偷瞄李萱。 见状,李萱无奈地叹口气,从淡青手中接过药,盛了一勺送到萧瑾嘴边:“喝吧。” 萧瑾顿时弯了眼眸,像是得逞的小猫。 就这样,李萱身边多了个巨婴。 受伤后的萧瑾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得不对,整个人都不对劲,日日都要黏着她,一刻见不着就绝食,拒绝吃药,简直拿自己身体当玩似的,想祸祸两下就祸祸两下,一点不心疼。 本来九娘和袁先生回青州,李萱打算过两日清闲日子,结果因为萧瑾的到来,她反倒变成伺候人的丫头。 好不容易给萧瑾喂完药,又塞了两颗蜜饯给他:“甜甜嘴。” 萧瑾嗜甜,抓住李萱的手不放,舌尖将她指腹上的糖渍舔干净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好痒。”李萱咯咯笑,抬手照他脑门弹了一下,“不许舔,天天喂完药都得洗手,恶心死了。” 也不知是李萱这个半吊子太夫医药对症,还是萧瑾身体好恢复力强,受那么重的伤,都快去了半条命,居然只养了半个月就能下床蹦跶,胸前的伤口也已经结痂。 这半个月,李萱的耐心只足够给他喂药喂饭以及换药,再多就没了。 所以脸不洗头不梳的萧瑾也就和个要饭花子差不多,凑近一闻身上一股臭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