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进出门的路线也改了,她房间周围花木扶疏,用了些障眼法,寻常下人无法靠近窥探。 没办法,娘亲虽然爱她,但真的是太二了,宅斗技能为零,这小院子跟筛子似的,发生点什么都能漏出去,她可不想自己的生活赤果果地暴露。 她得把这院子抓在手里。 一切都安排好了,李萱秀气地拿手挡着嘴角,打了个哈欠,扭身成大字型倒在榻上,好累呀,好累呀,歇一会。 刚躺下没一会,碧桥就过来了,对她不淑女的行为仿佛没看见一般,面不改,只轻声道:“娘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什么事啊?”李萱歪头看她。 “奴婢不知。”碧桥垂眸,神里较前些日少了些张扬和傲气。 几天前,碧桥劝她不要将院子改来改去,不要疯跑时,语气稍重了些,她直接一挥手一个飞镖就分了过去,贴着碧桥脸颊而去,削下一绺头发。 自此之后,碧桥就老实起来,不再排挤淡黄,老老实实以淡黄为首。 而淡黄还是和以前一样,胆怯爱笑不靠谱的样子,却不着痕迹地接过权力,然后暗中清扫周围不老实的丫头。 有些事别急,一动不如一静,总要等人跳出来才好收拾。 淡黄这一举动,震慑住众人,原本以为她是个不管事的,被碧桥排挤到边缘,连娘子身边都插不上。谁料人家是扮猪吃老虎,不是不收拾,而是要摸清情况。 而且别看淡黄整天笑容满面,对娘子除了奉承就是谄媚,看着还有那么点小害羞。实则手段凌厉,狠辣,毫不留情,没几日,二等丫头里就有两个挨了打,新雪更是被直接赶走,然后又从三等丫头里面提上一个,仍叫新雪。 这一番动静,小丫头们都吓破了胆,全都消停老实起来。 李萱从榻上爬起,由碧桥伺候着换了身衣服,就哒哒哒地向正房跑去。 踏进正房,冯氏正在摆弄一件大红精致非常的齐胸襦裙,领口开得有些大,这衣服不是随便穿的,通常是宴会穿着,有点像礼服。 李萱瞄一眼,心头就有了猜测,娘亲这是要带她出门啊。 “娘亲。”李萱软软地唤了一声,小身子贴了过去,挽着冯氏的胳膊,做出一副惊喜的小模样,”这真漂亮,给我穿么?” “鬼丫头。”冯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不给你穿给谁穿啊,来,试试看。” 襦裙繁复精致,领口袖口,包括裙角都绣着花纹,仿佛缠枝一般,花苞、花蕊以及盛开的花朵,每朵花的姿态都不一样,极尽精巧之能是。 这样一件衣服,手艺熟练精湛的绣娘也得耗费一年之功才能完成,而且看样式,新颖别致,以李萱这个活了三十几年,见识过之后二十年衣裳样式变化的人来看,都不会觉得老旧过时。 这件衣服,再过二十年依然不落俗套。 她回府还不到两个月,娘亲是从哪弄来这样一件衣服? 李萱乖乖的任由冯氏帮她换上衣服,小孩子般天真问道:“这衣裳真好看,是娘亲做的么?” 冯氏笑着摇摇头:“你娘哪有这个手艺啊,这是赵王府送来的。” 哦,李萱明白了,前几日赵王世子登门致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