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易冷静着坐下来,手指在键盘上跳跃。 他道:认真回复老板的短信,是每个员工应有的义务与尊重。 发送完毕,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 五分钟…… 钟淮易又道:你这样很容易被扣工资的。 再一个十分钟过去,无人回复。 钟淮易有些烦闷:明天来我办公室,商讨一下所扣工资的数量。 很长时间过去,久到钟淮易都要睡着,他猛地回过神,没有短信。 钟淮易困得栽倒在大床上,“是在下输了……” - 第二天早上六点,兰婷婷终于从宿醉中醒来。 她头疼得厉害,环顾四周才发现甘愿在旁边躺着。听到动静,她睁开眼睛,连忙掀被子下床。 “怎么样,还难受吗?” 兰婷婷摇头,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看向甘愿,“我现在脸是不是肿了。” 睡醒一觉过来,她样子比昨晚还要狼狈,看着她肿起的脸颊,甘愿心里不是滋味。 她皱眉摇了摇头,“还好。” 兰婷婷不信,她还笑,“你快别忽悠我了,我自己都差不多能感觉出来,看你那表……” 她抬眸看向甘愿,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变了,甘愿胸口剧烈起伏,眼圈竟有些泛红,她说:“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点人样吗?” “你连样貌都能感觉出来,为什么你就不能感觉那渣男是个王八蛋呢?” “你别那么说……” “我怎么!我怎么说他了!”隐忍依旧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甘愿几乎是在吼,她说:“兰婷婷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啊,你能不能不要老在垃圾桶里找男人!” 一想到无数个夜晚她都是带着一身伤回去,甘愿真想让王博去死。 她也想撬开她的头盖骨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甘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他分手啊,是不是非得他哪天杀了你才……” “哪有啊!你别乱说。”意识到语气有些犯冲,兰婷婷平和了些,她低着头,“其实他平时对我也挺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不知道是不是没底气的原因,她后面的声音越发变小。 甘愿险些被她气笑,她手指插在前额的碎发里,“出轨,还打你,这都叫对你好啊。” “那能平安活着的人,是不是都该去烧香拜服了?” 甘愿一句接着一句,怒气快要冲天,兰婷婷从来没见过她这种样子。 即使知道不应该开口,但她还是忍不住,低声道:“男人出轨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你前任还出轨呢……” 刚要出口的话不得收回来,甘愿愣怔了一瞬,回过神皱紧了眉。 她眼圈仿佛更红,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发怒,“所以啊,我这不是跟他分手了吗?” 甘愿抬眸直视她,“从他出轨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所有的好与不好都成了过去式。” “所以,别再说他对你好,他如果心里真的有你,就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 话音渐落,周围变得安静起来。 兰婷婷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医用胶布,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甘愿身心俱疲,睡眠不足脑子也疼。 说太多了也没意义,她抓了抓头发收拾东西准备去洗漱,刚一转身,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四目相对,是钟淮易。 又是他。 甘愿没有力气再去应付他,权当没看见,绕过他就往前走。 钟淮易一脸懵逼,“怎,怎么了这是。” 他还没嫌弃看到她乱头发的样子辣眼睛呢,她还先跟他耍上脾气了。 钟淮易转身往屋里走,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兰婷婷抬起头叫了他一声,“钟总。” 钟淮易应了声,条件反射看过去,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我靠,这脸怎么跟垫了硅胶似得。 钟淮易挪回凳子上坐好,拿出手机随便翻看着,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口的方向。 洗漱这么点事,怎么这么慢。 房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