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拿出手绢,轻轻擦拭脸颊,“让公子见笑了。这几天我实在是……一时忍不住,竟然当着公子的面哭了出来。” 萧诺觉着自己罪大恶极,竟然去逼迫一个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小姑娘,“是我误会你了。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希望你父亲能平安无事。” “多谢公子!公子一定能心想事成的。”宋安然双目含泪,关上车门。 骑在马上的萧诺,还能听见一阵一阵的哭声从马车里传出来。心道,宋安然一定很伤心。 马车里面,宋安然一边发出哭声,一边无声冷笑。 亏得她演技好,总算将人给哄住了。 …… 这一天下午,海边港口,烧起了一把大火。当着那些大粮商的面,张治冷着脸,命人将几万斤的粮食丢入火堆中。 火光冲天,映照着所有人的脸。所有人的面目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不清。 大粮商们张大了嘴巴,望着冲天火光,只会说:“疯了,疯了……” 张治冷哼一声,这还不叫疯。见大粮商们还不表态,张治再次下令,“继续!将那些粮食全部丢入火堆里。” 伙计们得令,扛起大包,又是上万斤的粮食被丢入火堆里。火焰越发高涨,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可是大粮商们还是没有开口阻拦。 张治清楚,这是一场心理博弈。就看谁先崩溃。 先崩溃的人,必然成为输家。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笑傲商场。 张治心头发狠,一挥手,一整船的粮食全部丢入火海中,焚烧殆尽。 张治又命第二艘船开仓。 当第二船一半的粮食被投入火海后,大粮商们终于绷不住了。 他们高喊着,“住手,快住手!有话好商量,何至于如此!” “凡事都可以商量,怎么可以烧粮啊!这可怎么得了!” “就是!那可是粮食啊。将这么多粮食全都烧了,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张治冷笑一声,宋安然不怕天打雷劈,宋家其他人也不怕天打雷劈,至于他更不怕天打雷劈。 就如宋安然所说,宋家都快完蛋了,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这些粮食凭什么又要落入那些贪婪的粮商手里面。 张治对身边的人下令,“烧,继续烧。” “不能再烧了!” 大粮商们见张治不为所动,个个都怕了。要是他们供应不上粮食,造成京城动乱,不用官府出面,上面的靠山就会先撕碎他们。所以这些粮食不能再烧了。 大粮商们激动地冲到张治面前,“不能烧了,再烧下去大家都得完蛋。你说吧,到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