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平气的胸口发胀,有一股郁气积累在胸腔,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身体,将所有人炸个粉身碎骨。 宋安然见宋安平并没有将宋安杰的话听进去,于是笑了笑,“安平弟弟和以前相比,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充满优越感。我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脸,让你误以为自己脸大,能够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你才学不如比你小的安杰,见识不如我这个足不出户的女子,心性不如大姐姐沉静,性子也没有三妹妹爽利,就连容貌,也是我们姐弟当中最差的一个。安平弟弟,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觉着我们应该听你的?就因为你是长子?我怎么不知道,区区庶长子有这么值钱,还有这么大的权势,能够支配我们。” 宋安平怒极,“我是没脸,我是比不上你们,我是没你们有自信。可是你宋安然有凭什么支配我们所有人?凭什么大家都要听你的?你只是一个女子,你现在是姓宋,但是你迟早是要嫁人,迟早是要成为别人家的人,宋家的事情就不该由你来管。” “我不该管,难不成你就有资格管?”宋安然挑眉冷笑。 宋安平昂着头,“那是当然?” 宋安然嗤笑一声,摇摇头,“你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管别人,真是臭不要脸。” “你骂谁?”宋安平捏紧了拳头,似乎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朝宋安然挥拳。 白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宋安然身边,警惕地盯着宋安平。只要宋安平敢挥拳头,白一肯定会将他丢出去。 宋安平一见白一,顿时怂了。“你,你想干什么?你一个奴婢,别乱来啊,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宋安然哈哈一笑,“原来安平弟弟也就这点胆量,连白一你都怕,你有什么资格同我争。宋安平,我告诉你,我不仅敢骂你,我还敢揍你。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 “你,你是不是女人?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野蛮粗暴的人。你比男人还凶残,我倒是要看看将来有谁敢娶你。”宋安平色厉内荏,已经是口不择言。 宋安然轻声一笑,“没见过我这样的人,那是因为你见识不够。见识不够就多读点书,不要一开口就让人看穿你的底细,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至于我能不能嫁出去,这就不劳安平弟弟操心。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我听说下个月书院要准备小考,不知道这一回安平弟弟能不能顺利通过。可别到时候又丢父亲和宋家的脸面,让人笑话宋家堂堂书香门第,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你才是蠢货。要不是因为你,大姐就不会同吴守信退婚,宋家也不会和吴家反目成仇,吴守信也不会因为棒疮发作而死。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真正的蠢货,灾星。有你这样的姐姐,是我的耻辱。” 终于说出来了,这番话憋了许久,今天终于全都吐了出来。宋安平感觉浑身畅快,即便面对白一,他也不怕。大不了逃跑。他就不信白一还敢追着他打。 宋安然这才明白,宋安平今天突然抽风,原来都因为吴家的事情。 宋安然朝宋安杰看去,宋安杰先是有些心虚,转眼又抬头冷静地说道:“书院里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毕竟吴守信之前也是书院的学生。他们都说因为父亲捐了一大笔银子,吴守信才会被书院开除。” 宋安然掷地有声地反驳:“胡说八道。父亲捐银子给书院,是因为宋安平这个蠢货考不上书院,所以只好用银子开道走后门将宋安平塞进书院。” 这个真相好残酷,将宋安平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给撕了下来。 宋安平指着宋安然,怒吼,“你才胡说八道。我哪里需要父亲用银子走后门,我自己考得上。” “你去考一个看看?”宋安然满是轻蔑,“改明儿你去问你夫子要你的考卷,你看看凭你的考卷能不能上书院?你还真以为单纯靠父亲和侯府的面子,书院就能收你?你做梦去吧。就你那点水平,连宋安芸都不如,换做我是书院山长,也不会收你做学生,免得败坏书院的名声。 后来父亲被逼的没办法了,才捐了一笔银子给书院,书院就当照顾关系户,这才勉为其难将你收下。 你去书院读了几天书,还真以为自己是学富五车的才子,你可真天真。别人议论几句吴家的事情,你也人云亦云的当真,你可真愚蠢。宋安平,我想问你,你自己没脑子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难道你自己都不会用脑子思考,想想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还有脸到我面前叫嚣,还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宋家的长子,我们统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