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来了,撩起床帏,带着笑意问:“是不是饿了?” 她脸上的笑容非常好看,暖暖的,薛嘉萝一见就忍不住要撒娇:“饿……” “嗓子喊哑了,少说话,好不好?”女人在她脑袋下垫了一个枕头,“等一会。” 白粥和襁褓里的婴儿是一起到的,薛嘉萝看了一眼闭着小眼睛皱着小鼻子睡觉的婴儿,不是很感兴趣,转头要喝粥。 等一碗粥下肚,感觉好点了,又去找刚才的小孩子,可惜已经被抱走了。 薛嘉芫把孩子放在隔壁,回来看见薛嘉萝扭着头一直往床帏外面看,笑着说:“阿萝真精神,比我强,我当年生完整整两天眼睛都睁不开。” 薛太太满眼只有薛嘉萝,她动作轻柔擦拭着薛嘉萝嘴角,温柔说:“我们阿萝可比姐姐省心多了。” 在两人说话时,门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薛嘉芫说:“让他进来吧,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天了。” 薛太太嘴角的笑微微收敛,点头同意了。 薛嘉琦推门进来,先看了一眼薛嘉萝,对她微微笑了笑,然后才说:“母亲。” “姚氏呢?” 薛嘉琦老实站着:“回去照看言哥儿了。” 薛太太不轻不重问:“要不是她怀疑你养了外室领我来了,你准备瞒着我多久?” 薛嘉琦跪下:“儿子知错。” 薛嘉芫也跟着跪下:“女儿也有错。” “现在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薛嘉琦道:“熙王在六平山有宅子,我听闻他曾领着阿萝去过,就那里买通了农夫,让他看见熙王车马就来通报,原本只是想趁机见一见阿萝,没想到……有一天,我看见阿萝跟一个侍女两个人在山上……” “所以你就把阿萝抢回来了?” “是。” 薛太太表情淡淡,看不出是不是相信,继续问:“后来呢,为什么不带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与你父亲。” “怕走漏风声,尤其是父亲,他几乎每日进宫与熙王碰面,儿子猜熙王会第一个怀疑父亲……”薛嘉琦如同背功课一般,声音毫无起伏,“是儿子私自做了这些决定,阿姐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莽撞。”薛太太说,“阿萝明明怀有身孕,你却将她东躲西藏,让她无法安心养胎导致早产,幸好一切无恙,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薛嘉琦俯身,额头贴地,“儿子知错。” 薛太太接着转向薛嘉芫:“还有你,我还当你比阿琦稳重,谁知你更大胆。你怎么能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我听你的丫鬟说,你近几个月大半时间都在这里,对夫家连连撒谎,你不用管家了?没轻没重。” 薛嘉芫也是额头贴地:“女儿知错。” 薛太太轻轻拍着薛嘉萝,哄她睡觉,如同从前一直做的那样。 薛嘉萝的眼睛慢慢合上,手下意识地放在自己肚子上,蜷缩在床边。 薛太太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把被子整理好,轻声说:“都起来吧,今夜我留在这,你们回家。” 薛嘉琦抬起头:“父亲呢?” “我已经派人在宫外等他了,估摸着在来的路上了。” 薛嘉琦的手紧紧攥着,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母亲,熙王一直在找阿萝……” “找是应该的,还怀着孩子呢,不找才是出事了。” 薛嘉琦一听就知道所有人想的都与他不一样,只有他希望阿萝能彻底回家,成为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难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