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出门之前就和简兮约好了,回去的时候路过h市会和他碰面。 因为这座城市没有机场,所以他们得像来时一样先坐高铁到h市,再从那边飞回a市。 听秋书语这样问,叶成蹊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嗯。”他点头,眸光微垂。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他心情有些低落,秋书语又问,“他等着急了吗?” “……没有。” “那就好……”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听着车窗外忽缓忽急的雨声,秋书语眼睫微颤,试探着说,“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话落,叶成蹊握着她的手猛然收紧。 随即,他像是意识到这样会暴露自己的内心,又赶紧松开,故作轻松的问她,“是吗?” “你不问我梦到什么了吗?” “梦而已……都是假的……”他这样说,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她。 说话的时候,叶成蹊没敢看向秋书语。 见状,她心里就猜到了几分。 看来…… 刚刚那句话自己多半是说了出来,他也听到了。 懊恼的闭上了眼睛,秋书语觉得现在的情况简直糟糕透了。 叶成蹊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以前至少只会在喝醉之后才认为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可最近即使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她也能在那双黑眸中发现不安。 今天听到自己亲口说出“离婚”两个字,估计更会胡思乱想了吧。 回握住他的手,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的眸中又盈满了柔光,不着痕迹的将目光落到他身上,秋书语只看到了一个冷峻的侧脸。 明明他人就坐在她身边,可她却觉得他很远。 那道身影,很孤单,而孤单,最容易让人记得清。 略微沉默,她随即语气坚定的对他说,“即使是梦,也不完全是假的。” 叶成蹊呼吸一滞,没有接话。 “我梦到自己很爱你,这是再真实不过的了,不是吗?”她看着他,温柔的笑。 “是。” 顿了顿,叶成蹊问她,“那假的又是什么?” “假的是……”她轻轻摩擦着他的指腹,音色愈柔,“我要和你分开。” 她怕“离婚”两个字会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所以换了一个说法。和她想的一样,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叶成蹊整个人都陷入了一股深沉压抑的氛围中。 秋书语像是没有看出他的异色,自顾自的对他说,“很荒诞的梦,对不对?” “我怎么会想要和你分开呢,明明那么舍不得。” “成蹊,那是梦。” 也许是秋书语的话给了他一些力量,叶成蹊声音沙哑的问她,“为什么不会离开我?” “因为……怕你像歌里唱的一样难过……” one-was-i-hiding-from,frightened-of-i-stayed-away-so-lone i-was-so-lonely-there,lonely-there my-hapiness-was-gone…… 秋书语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她想,说了总比不说强,至少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始终相信,纵使黑夜吞噬一切,太阳还是会重新回来。 冬雪终会悄悄融化,春雷定将滚滚而来…… * 他们到h市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简兮派了车来接他们,不过让秋书语意外的是,司机没送他们去酒店,而是直接开去了简兮的住所。 一栋独立的酒店式公寓。 是的,一栋,不是一间。 对于这位简三公子的财大气粗,秋书语早有耳闻,但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 他们到的时候,简兮刚把最后一道夜宵端上餐桌,穿着不符合他气质的格纹睡衣,看起来居家又无害,和平时给人的神秘感觉很不一样。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