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是实打实的咬了她一口,只为泄愤,不为暧昧。 这要是换成别人,秋书语一定以为对方是有意撩拨,但叶成蹊…… 估计他选择在她颈侧下口,只是因为那是他目之所及最近的地方,为了方便而已。 说到底,就是满心委屈怒火无处发泄,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做这种幼稚的举动。 看着他头上的汗珠和泛红的眼圈,秋书语最终只是语气轻柔的对他说,“先出来吧。” 无视了温昕质问的眼神,秋书语直接把叶成蹊拉出了病房。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走廊里,还没等秋书语问出心底的疑惑,叶成蹊便先发制人,“早上发信息你不回,打电话关机,到你家去没人在,去了剧院才知道你来了h市。” 叶成蹊的声音冷沉至极,眸光幽暗,气势骇人,如果忽略他泛红的眼圈儿,秋书语一定不为所动。 可事实是…… 他越是表现的愤怒冷酷,她就越是能看到他心底的恐惧和委屈。 像是一个故作坚强的孩子,明明心里已经哭唧唧了,嘴角却死命撇着不肯服软。 第一次被人这样指控,秋书语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确不是有意隐瞒自己行踪的,只是当时事发突然她挂了电话就订机票去了机场,何况他们之间的交集并没有多到让她把他列入日程表,所以很自然的就忘了他会来找她这件事。 “不好意思,我朋友病了,所以走的比较匆忙。” 不管怎么说,先道歉吧…… 依照这位大少爷现在的表现,秋书语都怕他待会儿憋不住哭出来。 她自然不会知道,如果她仅仅是不回信息,叶成蹊不会这么慌乱;又或者仅仅是手机关机,他也不会这么焦急;哪怕是她来了h市,他也不会这么恐惧。可问题就出在,他曾经经历过失去她的痛苦,接着又发生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再是坚强冷静也会怕。 伸手环住了秋书语,叶成蹊这一次的拥抱明显不同刚才。 温柔、缱绻,满是依恋。 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趴趴的赖在秋书语身上。 冷峻的侧脸贴在她颈间被咬的位置,叶成蹊的声音蔫蔫的,“我一夜都没睡……” 短短六个字,却透着满满的幽怨和委屈。 某一个瞬间秋书语甚至有些自责,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 走廊里人来人往,时不时就有人往这边瞄两眼,担心那个身影纤细的姑娘被那名高大的男人压趴下了。 “下次我会记得告诉你,这样好吗?”真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还得宠着。 “说话算话?” “嗯。” 她敢不算话吗,到时候他再这么千里迢迢的杀过来抱怨,她可扛不住。 试着解开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秋书语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便确定他的确是没有休息好,“你先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下吧,我得留下来照顾我朋友。” “我跟你一起。”他不想走。 “一会儿我还得送她回家,你在恐怕不太方便。” 他和温昕又不认识,就这样冒然跟着她不太好。 何况…… 他不是一夜没睡了吗? “你事情那么多,回去肯定要继续忙,不如趁着现在在这好好休息一下,你说呢?” “……嗯。” 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叶成蹊余光瞥见窗子玻璃上映着的自己,形容狼狈,状态极差。 这副模样,的确不适合见她朋友。 尤其是温昕那个“麻烦精”…… 叶成蹊记得,之前他和书语决定要结婚的时候温昕就一百个不乐意,没少在中间给书语洗脑让她反悔,有一次他无意间听到她们聊天,这才知道原来她身边的人都不希望她嫁给自己。 可惜那时,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书语不在身边了,她身上最为他所珍爱的东西会显得更加醒目,就像山峰对于平原上的登山者显得格外清晰。 这次,他绝对不会走到那般狼狈境地。 * 好说歹说劝走了叶成蹊,秋书语推开门走进病房就见温昕靠坐在病床上正朝门口张望着。 四目相对,她就知道接下来还有一番“审讯”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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