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怀里抱着抱枕,程什连带抱枕一起抱在怀里。 与其说程什是抱着她,倒不如说是抱着一个大号的抱枕。 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觉的确是不太现实,这样他能睡会儿也行。 夏满坐在程什腿/.间,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抱枕,安静坐着,一动不动。 车在黑夜之中平稳行驶着,听到耳畔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这种感觉就像是哄睡着一个一直哭闹的小孩子一样,夏满成就感爆棚,就在她洋洋自得的时候,抱着她的人忽然开口。 “今天如果我不在,那杯酒你怎么办?” 安静的车里突然响起程什的声音,坐在副驾驶的沈延立马打起十二万的精神,透过后视镜眼巴巴地看着夏满。 千万要好好说,说不好,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嗯?”他突然开口,夏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夏满忍不住开心,笑笑,“其实我去之前,吃了东西,还吃了解酒糖。” 闻言,沈延险些心肌梗塞。 “所以呢?”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奇怪起来,夏满一头雾水,老实答,“但那么大一杯,喝完我肯定会醉,所以我顶多喝三分之一。” “剩下的泼过去?”听她没说直接喝完,程什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啊?” 夏满被他这个想法惊到了。 她没有想到像他这种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性格竟然也会有这种想法。 “泼是不能泼的,人生还长着呢,虽然很痛快,但以后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求生嘛。不过虽然不能泼,但我可以,吐。” 程什抬眼看她,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扭头看过来。 白净的脸上,笑意盈盈,有点像小算盘得逞的小狐狸。 程什薄唇轻弯,“吐?” 他倒是很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小算盘来。 “嗯!”夏满用力点头,然后开始认真地传授经验,“如果这个人没有那么恶心,顶多吐点酒在他身上。要是很恶心,那就能吐出来的全吐出来,真要什么都吐不出来,吐点口水也行,就看谁比谁更恶心!” 沈延嘴角抽搐。 夏满说完,发现程什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心口发紧,恍然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恶心了。 着急忙慌要换个话题,可是不等她想好该聊什么,他先开口。 浅浅笑,“不会穿帮吗?” 看他笑,夏满心里大石头骤然落地,全然没有发觉副驾驶座的沈延在疯狂给她使眼色。 沈延的直觉告诉他,他老板在套话! “还好,毕竟我也是个演员。而且一般那种时候,都顾着恶心了,道个歉赶紧往洗手间跑就没什么。而且今天曼姐也在。” 听到她提起自己经纪人的时候,声音里透着庆幸,沈延忍不住叹气。 都夸经纪人,为什么不顺道夸下身边的人? 为了她,靠着止疼药来参加这个饭局的人难道不配亲亲抱抱举高高么? “你很相信她?”程什问。 沈延双手握拳。 送分题啊!送分题啊! “……曼姐人挺好的。” 沈延:“…………” 送分题答成送命题是种什么体验? 他想跳车。 “而且,曼姐是你帮我选的啊。” 险些背过气的沈延因为这句话一口气终于喘了上来。 这真的是一念死一念生啊。 “虽然她好像不知道我是靠着你的关系进的辰星,但是我是空降兵她怎么都是清楚的。所以就算她感情上动摇,理智上也要稍微顾忌一下我空降兵的身份,以免回去交不了差,所以我觉得,她肯定会帮我的。” 程什看了她一会儿,低低笑出声。 他一笑,胸腔轻轻震动,夏满像是被感染,一边跟着笑一边又忍不住茫然。 她说认真的,这么好笑么? 跟高明雪比起来,曼姐真的好太多了,不说帮不帮的问题,但也至少不会帮着外人一起来算计她。 程什敛了笑,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越是说得头头是道,就证明这种事她曾经遇到过越多次。 轻叹一声,温言,“满满,我今天不是为了那顿饭来的。今天这种场合,就算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只要你愿意稍微亲近我一点,就不会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一顿,“比如叫我的名字,而不是程总。” 其实夏满不是猜不到他今天为什么要来,曼姐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