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朕还没看完。” “半个时辰,就看了这么一页呀。” 皇帝一窒。 “朕在想事。” “想什么。” “……” 皇帝无言以对。这半个时辰,他脑子里过了很多荒唐的事。想她白璧无瑕的皮肤,微微发凉的掌心,还有那根掐之即断的脖颈。无数官感强烈的画面撞在他的脑子里,令他心乱如麻,连话语也跟着迟钝起来。 “不要放肆。手拿走。” 身旁的人摇了摇头,愣是没有动。 皇帝索性一把摁住她的手塞回被褥中,“冻得跟根棍子一样,仔细膈朕。” 话一说完,却见她脸色微红地被裹在被子里,睁着一双水波荡漾地眼睛正看着他。 皇帝觉得自己脑子突然空白了。 他们太久没有享受过男女阴阳的大乐了。以至于皇帝有些忘了,要撩开这层极乐的纱,需要从什么地方起手。 然而她毫不回避地望着他。隔得那么近,纵然灯火不算太明亮,皇帝还是能清晰地看见她脸颊上那些柔软的绒。 他一下子乱了,但又不肯露怯,伸手胡乱地把压在身下的那本书拽起来试图掩饰…… “朕在想正事……不要……招惹朕……” 说到后面却自己都心虚了。 他很想念这一副温暖的身体,可是越想念,就越是想要珍重它。 “你该修养修养。朕……” “你去哪儿。” “你管朕去哪儿,朕去……朕去看折子。” “贺庞。” “不准叫朕的名字!” 他的脸猛地烫到耳根子,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赤足踩在地上,气势汹汹地对着她。找不到话来掩盖此时的尴尬和情欲,他便习惯性地拿硬话去怼她。说完之后,又后悔,恨不得去外面洗一把冷水脸。 王疏月拥着被子坐起身望着他,没有说话。 皇帝按了按自己的脑袋,望向一旁,半晌,方小声的说了一句:“朕没说对。” “不是,是我放肆了。” “朕不是那个意思,朕就是不知道说什么……那什么,随便抓了一句,你爱叫就叫吧,朕不说你。。” 他虽这样说,却还是不肯看她。 王疏月笑了笑,伸手牵住他的手,仰头道:“我身子真的好多了,我也很想你。” 皇帝觉得自己背脊上好像被一只软软的虫子发狠咬了一口。那阵疼啊,又糊涂又辛辣,猛地窜到他的耳根处。他不禁伸手至她的领口处,她也温顺地仰起头,那如鹅颈般优雅的脖子上甚至看不见一根经脉。 雷声阵阵的雨夜之中。 她久违的声音叠在皇帝的耳边。感情在那个年代,ga是横在男女之间唯一平等的东西,一双人放纵其中,把什么身份啊,担当啊,全部暂时地抛弃在脑后。彼此贪心地索去,也大方而无畏地给与。 此时天越寒,泥土和雨水的腥气就越重。 王疏月静静地靠在皇帝的怀中。 “贺庞,你睡着了吗?” “还没。” “是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有些……累……” 她说着自己也笑了。 “睡吧。” “睡不着了。” “那要如何,要朕陪你说点什么?” “嗯……我问您个事吧。” “什么?” “关于……欸……” 她不由地笑笑 皇帝正佳眼睛,外面雨声隆隆作响,遮了一大半她的声音,皇帝索性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道:“说吧。” “您还记得,我之前问您,您那是什么怪癖,总是要我背靠着您睡吗?” 皇帝的背脊一僵,这么私密的癖好,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问出来。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嗯……”了一声。“那您还记得,您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皇帝怔了怔。 他记得,他当时用了一种特别调侃的语气,说得王疏月脸红。那个时候,他一味地只顾在她面前保有自己的体面和气焰,完全不顾及让她理解到自己真实的心意。但其实那并不是他的真心话。 他吃这张嘴的亏已经吃得太多了,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好好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