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他的家属还没到位。” “家属呢?”小护士上了脾气:“过了一晚上,还没到位?现在病人情况很危险,如果耽误了治疗,你们会后悔一辈子。” 土哥道:“我马上通知家属,半个小时内就能到。” 小护士看看表:“赶紧的吧,我们院的专家已经到位,如果你们不签字,我们只好暂时放弃对病人的手术,安排别的手术台。” 土哥拿出手机,给义婶打电话,说明情况。挂了电话后,他考虑再三又给公司的业务员王婶打了个电话。 现在公司的三个元老,义叔躺下了,只剩下义婶和王婶,这两个娘们身经百战,都是老油条,她们到场,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不到半个小时,义婶和王婶来了,裹着一身的寒气,小皮鞋踩的大理石地面嘎嘎响。我们围上去,义婶冷冷问:“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我们说话,小护士走过来:“马义的家属来没来?” “我就是,有什么话跟我说。”义婶看她。 “赶紧签字,我们安排手术。”小护士说。 “手什么术,我还不清楚这里怎么回事,字没法签。”义婶说话是真不客气。 “专家都来了……”小护士说。 “专家来不来管我们屁事。”义婶满口脏话,不耐烦挥手:“需要手术,我就通知你们了。” 小护士喃喃不语,看出这娘们是个事茬,只好嘟囔一句:“你们快点做决定。” 义婶大大咧咧坐在长椅上,抱着肩膀,用手指着我:“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昨晚老马一宿没回来,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心里着急,怕耽误义叔治病,也没有说的太详细,三言两语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其他人在旁边补充。 义婶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这老东西晚上喝花酒不给钱,让人家给揍了呢。原来是斗法失败,技不如人。这是法力反冲其身,手个鸡毛术,医院懂个卵。我看看他。” 土哥赶紧道:“叔现在在重症监护室,进不去。” “你们看看我能不能进去。”义婶站起身,招呼王婶:“姊妹,咱俩去,我看谁敢拦着。” 王婶看着我们笑:“你们这些孩子还是太年轻,我在医院混多少年了,里面的道道儿都门清。医院一吓唬你们,你们就萎了。” 我们跟着两个老娘们径直往重症监护室闯,护士苦口婆心劝解。义婶直接告诉她,出了事我们全权负责。 到了窗边,我们看到义叔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白被单,脸上挂着氧气罩,一大堆仪器在监控。义婶问:“这里怎么个价?” 旁边护士说:“一天三千。病人有没有医疗保险?” “有没有保险他也不能在这里浪费钱,赶紧弄出来,我们得回家。”义婶不耐烦。 护士解释说,病人现在生命状态垂危……还没说完,义婶瞪眼:“我们没有钱。你们让这老东西在这住,我也无所谓,反正一分钱没有。” 医生看这个情况也不勉强,让家属签了字,把义叔从监护室推出来,送到普通病房。 义婶等医院工作人员都走了,她翻翻义叔的眼皮,又摸了摸脉。我在旁边凑趣道:“婶啊,你会看病?” 义婶笑:“很多年前我还是姑娘的时候,淮南发大水,我跟着爹到那里义务看病,经我手治好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叔这不是什么病,是技不如人,被法力所伤。他的血脉里有阴寒之气,治起来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行了,剩下事不用你们管了,你们帮着把他抬到车里,拉家去,我自有办法。”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帮着义叔换上便装,土哥背着义叔,我和老黄在旁边扶着,我们一行人出了医院。 到了外面,义婶只让土哥老黄和王婶陪着上了车,其他人就地解散。 义婶对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今天算你们旷工,从工资里扣。” 看着车走远了,王庸吐了口痰:“这事闹的。”他和对象嘀嘀咕咕走远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