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微笑。 段瑞金的心脏被击中,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想他前几日目睹的画面,又停下来,冷淡地嗯了声。 阮苏拉拉他的袖子。 “吃饭了吗?一起吃吧……哎呀,菜都凉了,张妈。” 才退下去的张妈又回来了,按照她的命令,把菜端去厨房加热。 段瑞金态度冷淡,但总算没有拂袖走人,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汤是热的,阮苏给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 “这是我亲手炖的,你尝尝看。” 他垂眸看了眼,“我不喜欢当归。” 阮苏愣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放了一点点,而且切得很碎。” 他端起来嗅了嗅,放回去,仍然摇头。 阮苏泄了气,视线扫过另一道菜,又道: “那你吃点这个吧,墨鱼煲猪骨,这里面可没有当归。” 段瑞金冷冷道:“我回来之前已经吃过饭了,不想再吃。” “吃过了……”阮苏喃喃自语。 她等了一晚上,又是伪装又是献殷勤,堪称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对方却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他们的感情到底算什么呢? 心底的委屈涌上来,她决定开门见山。 “好吧,我不耽误你的时间,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段瑞金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紧张不安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腻了?觉得我也不过如此?” 段瑞金摇头。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别说你没有,我又不是傻子,感受得到。” 他垂下眼帘,看着桌面道: “我没有故意躲着你,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是正常的,以前才是不正常的。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一家之主,本就该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事业上,不能执着于儿女情长。” 阮苏道:“可你根本不喜欢这份事业。” 他叹了口气。 “再不喜欢,它也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另外我早就想找个机会跟你谈谈,以后你要收敛一点,做事心中有分寸,不要太逾越。” 他坚信只要关系疏远,他便不会那么爱她。 只要他不那么爱了,就不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牵肠挂肚,情绪激动,甚至夜不能寐。 说完后因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改口,段瑞金端起茶杯喝茶。 谁知阮苏起身跑过来,一巴掌拍飞茶杯,大骂:“你撒谎!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如果那是你的真心话,你就是个懦夫,让人瞧不起!” 她不顾烫手,端起桌上的当归羊肉汤,“你不配喝我亲手做的汤,我去倒给猪喝!” 说完扭头冲出餐厅。 她的骂声还在耳边回荡,人却已经没了影。 段瑞金没有惊讶,因为她一向是这样,爱就爱的轰轰烈烈,骂也要骂得轰轰烈烈。 看着空旷的餐厅,他忽然很想知道,她亲手炖的汤究竟是什么味道。 眼角余光扫过一只碗,段瑞金发现她遗漏了给他盛的那一碗,端起来吹了吹,喝下几口,忍不住低笑了声。 如此恰到好处的味道,不可能是她做的,她又在撒谎,心眼多,总是骗他。 他放下碗准备回房,不料背后有人大笑。 “哈哈,被我抓到现行了吧!我就说你在撒谎。给你盛你不喝,等我走了再偷喝,你这个别扭的男人!” 阮苏扑过去,把他压在椅子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揉搓,要把刚才受得气都讨回来。 段瑞金艰难地抬起手,“放肆,下……下去!” “闭嘴!”阮苏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威胁,“你要是再罗里吧嗦,我就把你给扒光了,让大家知道……” 她另一只手绕到下面,恶意捏.弄一下,“你是有多么的口是心非。” 段瑞金无可奈何,认命地闭上眼睛,由她占尽了便宜。 阮苏把他的脸当成了面粉丸子,捏来捏去出够了气,当晚还将他拖进自己被窝里,把他当成床垫,压着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她神清气爽,起床去上厕所,出来后裹着毯子站在窗边看雪景。 楼下张妈与段福在说话,她听了会儿,竟是聊过年的事。 张妈道:“段管家,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今年咱们家人少,您看要如何安排?往年老太太他们也会过来陪二爷过年,可现在还没收到消息,该不会不来了吧?” 她竖起耳朵想听段福的回答,不料肩膀被人拍了下,回过头,看见段瑞金近在咫尺的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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