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被撞得变了形。荣闲音努力护住身体,腹部仍然受到座位的挤压,喉间感受到甜腥味,哇的一口喷出血。 “老板!老板!” 老六坐在前面,离撞击的地方比较远,受到的伤害比他轻得多。 等撞击结束后第一时间跳下车,跑到后车厢门外喊他。 他捂着腹部,痛得有些迷迷糊糊。老六咬牙掰开被撞变形的车门,将他拖了出来,往肩上一扛。 “我带您去医院!” 荣闲音艰难地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的车在撞他,可是周围除了他们这辆报废的庞蒂克外,哪里还有车的影子? “人呢?” 老六.四处看了看,也蒙了。 “好像……好像已经走了……” 撞完他就走,他妈的! 荣闲音气血上涌,眼前发黑,撑不住了,只得先让老六把他送去医院,养好伤再来算账。 晚上十点,黑色汽车驶入段公馆,正在巡逻的一队护卫路过车边,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 “二爷,您回家了。” 段瑞金心情不错,很难得的与他们交谈了几句,走进客厅。 阮苏裹着披肩蹬蹬蹬下了楼,看见他后停在楼梯上,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哼了声。 “你还知道回这里。” 段瑞金哭笑不得,“这里是我的家,不回这里回哪里?” “所以你是一点都不愧疚了?瞒着我自己去赴宴,恐怕今天又请了不少漂亮舞女吧。” 他忍俊不禁,走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脸颊。 “吃炮仗了?说话夹枪带炮的。” 阮苏翻了个白眼,不看他。 “今天是去谈正事,没有请舞女。我没带你去,是因为在场的都是老男人,怕你吃亏。” 阮苏道:“有你在,难道会看着我吃亏?” 他歪头想了想,“这倒是。” 阮苏道:“我可听说了,你当着那些人的面说我人来疯,还说要管教我,有这回事吗?” 段瑞金诧异地扬起眉梢,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听谁说的?” “你管呢,你以为就你有朋友,我没有?” “好吧。”他耸耸肩,无辜地眨眼睛,“可我说得是实话啊。” 阮苏瞪着他,见他没有改口的打算,气得用脚去踩他。 “好哇你!气死我了!” 段瑞金只闪躲不回手,像逗小孩似的。阮苏无意中打中他垂在身侧的左手,他忽然吸了口冷气,有些反常。 “你手怎么了?” “没怎么。” 阮苏不由分说地抓起来,撸下袖子一看,白皙的小臂上赫然青肿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你跟人动手了?不是说摔了杯子就走了吗?” 段瑞金道:“没动手,开车太快撞了一下罢了。” 这种话骗鬼呢,今天给他开车的是段福,段福开车出了名的稳,哪怕后方有老虎他都不慌不忙。 他见阮苏不信,只好握住她的手,“外面太冷,去你房间说。” 阮苏迫切的想知道真相,直接走到他前头,将他拉进房间。 段瑞金把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她听完脑袋嗡的一声,抓住他的手问: “你疯了吗?那是车啊!你撞他可以,万一自己也受伤了怎么办?” “这不是没事吗?” 他摊开手,笑吟吟地看着她。 阮苏彻底的没脾气了。 以前还以为他是个稳重的人,起码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谁知道都是表象,疯起来的时候比她都疯!简直不要命! 段瑞金揉揉她的脑袋,“不早了,睡觉吧。” 阮苏想了想,手脚并用缠上他,将他拖进被窝里。 “你跟我一起睡,哪儿都不许去。” “我还没洗澡。” “我不嫌你臭。” 段瑞金无可奈何地被她扒掉了外套,感觉自己成了误入虎口的羊。 不过他这只羊没骨气,对方香喷喷的身体一靠过来,他就再也不想逃了。 阮苏怕他半夜偷溜,做梦都死死搂着他。 睁开眼睛已是天亮,她看了看身边还在睡觉的段瑞金,松了口气,下床上厕所,回来时拉开窗帘,让光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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