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除了流泪,他什么动静都不敢发出。 孔铛铛在眼罩后张开了眼,一声低微的颤音:“死骗子,我醒着。” 郁铮迅疾撇下了她,一个人躲去工作室,缩在角落,无论孔铛铛如何在外敲门:“死骗子,求你了,让我进去!” 他未再令她如愿。 许久后,他开门,孔铛铛靠坐在门边,从外跌进来。 郁铮反应快,拿脚抵住了她。 孔铛铛抬头,看到一张可怕的脸,惨白的面目,遍布血丝的眼。 孔铛铛没理他,看到他身后被丢在地上的金属方盒,抢上前,捡起盒子迅速打开,内里已是空空如也。 孔铛铛背对郁铮,肩膀一上一下地颤动,郁铮平淡道:“是医用的,没有任何问题,你不要这样。” 孔铛铛猛地回头:“我当然知道有些地方它是合法的,我也知道很多医生会给患者开处方,可那是其他人,你不行!”她把盒子给砸了,特别凶狠地弃置于地。 “死骗子……”她向他走近,“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难受。之所以你会觉得受不了,是因为最难过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比任何药都有效,你试试啊,不试怎么知道?” 她靠近时,一把捉了他的衣襟,郁铮眼睫猛颤,脑中还残留不少亢奋,孔铛铛的每一丝呼吸他都听得清楚,低首,额头相蹭,他深吸气过后猛地捧住她的脸,无所顾忌地吻下去。 口腔充斥烟丝以及兴奋的味道,他应该让孔铛铛躲开去,离他远远的……可身体的行为已经不受控制,那诸多痛苦如寻了个出口,溢向孔铛铛。 他纠缠她的舌头,咬她的嘴唇,不断在那辗转反侧中摩挲。 孔铛铛闭眼迎合,唇畔间始终能尝到咸涩的液体。她原以为白天的这人已经尤为古怪,却不想那装睡的时间,她听到了一个与白天判若两人的人,如此惊恐,却为何还要将现下的生活形容得无比安宁与美好? 他这个骗子…… 吻到炽烈,郁铮睁眼,眼前恍惚回到那梦里的车祸现场,砰地一声—— 孔铛铛被毫无怜惜一把重重推开,她全无防备,身后到处是玻璃,背部向后撞去,托座摇晃,作品纷纷掉落,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入耳不绝。 郁铮被响声刺激,忽地大叫一声:“别再说了!”捂耳蹲去了地上。 孔铛铛呆傻地僵滞于原地,窗外月色射入,那人躲在月色之后,似有哭腔地重复:“别再说了……” 孔铛铛特别害怕,起身去扯他堵耳的手:“你是不是幻听了?我是孔撑撑,我是你的孔撑撑啊!” 郁铮被孔铛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扳过了头,焦距涣散的眼,逐渐看清那熟悉的脸。郁铮把头别看,抬手将脸蹂/ 躏一般一通狠搓,又将头埋进手肘里,“求求你,你走吧……”完全变调的嗓音,已没有了白日里那刻意伪装的镇定,“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你快点走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