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看到男人和女人*。 拓拔叡经常和小常氏*,哪怕不真一起睡,嘴上也要过过嘴瘾。太监和宫女也要*,都当太监了,还是忘不了那点事,也要过过嘴瘾。乌洛兰延和贺若,嘴上也总是不干不净,讲一些不大正经的话,开下.流的玩笑。她听的懂,就是不明白趣儿在哪。 比如拓拔叡讲过的那个和尚宿娼的笑话,她懂那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和尚睡过尼姑,又睡过徒儿吗?她没感觉哪里好笑。 可是拓拔叡就能笑半天。 拓拔叡和小常氏说话的声音还时不时传过来,冯凭隐微的感觉到不舒服。 但她不想把心思集中在这个上,她瞄了一眼拓拔叡身边的宋美人,宋美人老着个脸,明显的不高兴。 冯凭小心起身,跟小常氏换了个位置。 那边常太后正和李延春,苏叱罗,还有她兄长常英,几个人说话。常太后吃到几样家乡口味的点心,正和她哥哥边说边笑,回忆起故乡的细事,李延春等人陪着笑。冯凭过去,偎依在太后膝下,常太后见她也十分欢喜,拉了手坐在身边,拿了点心和果子给她吃。 她的位子空下,小常氏和拓拔叡说话更便利了,于是一下午说笑不绝,把宋美人晾在一边,脸黑的如锅底。 冯凭吃了不少甜甜的点心。 这个季节有樱桃,这玩意很珍贵难得,平常人都吃不到,拓拔叡赏赐给大臣的,分下来也就一人得几颗,尝个新鲜。常太后面前的桌案上却摆了两大盘,红红的玛瑙珠似的,通透欲滴。常太后不爱这个东西,怕酸牙,冯凭却很爱吃的。常太后让她随便吃,她就坐在那,一边听太后说话,一边拿樱桃吃,不知不觉把一盘樱桃吃的差不多。 中途,刘襄那小子过来了,说:“你也没人玩吗?我也没人玩,咱们两个一起玩吧!” 刘襄像个小娘们儿似的,小子们不爱跟他交朋友,乌洛兰延贺若不理他,他就没人玩,动不动就爱来缠冯凭。但冯凭不喜欢他说“你也没人玩儿”,好像自己很可怜,跟他一样似的。冯凭觉得她跟刘襄不一样,她没人玩就自己玩,不需要有人陪。 刘襄跟她一起大吃樱桃,往嘴里塞点心。 乌洛兰延都要结婚了呢。 一年前还一块儿玩,现在就要结婚了。贺若估计也不远了,拓拔叡么,早就已经娶了,人变的真快。 刘襄说:“我娘说,我也要结婚了,也要给我娶一个妻。” 冯凭惊讶地看着他,一颗樱桃含在嘴里:“你?” 两个小娘们儿钻被窝里手拉手聊天,还是玩丢手绢么? 刘襄说:“我怎么了?你不要看不起人。我也是男的好不好,我当然要娶妻的。” 冯凭说:“哦。” 刘襄拿肩膀顶了顶她:“我要是娶妻,我就想娶你,跟你这样的。” 冯凭说:“我才不会嫁给你。” 刘襄不解道:“为什么?我哪不好了?我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也挺喜欢我的,咱们两个玩的来。” 冯凭说:“我是皇上的。” 刘襄惊笑道:“行了吧!皇上才不喜欢你呢,皇上怎么可能喜欢你,你这么小,你们又不算夫妻。” 冯凭站起来,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起身走了。 刘襄跟上她:“不要生气嘛!” 冯凭吃多了樱桃,结果牙酸倒了,晚上完全没法吃饭,豆腐都咬不动,只能喝了一碗汤了事。 晚上宫中还有娱乐,到处挂满了寿字的红色风灯。晚宴开始时,拓拔叡露了一面,后就不知道去哪了。冯凭跟着众人热闹了一会,也觉得无聊,便自己去玩。刘襄一晚上都跟在她屁股后,冯凭最后也不嫌他了,两人找了个偏僻没人的小亭子,坐在地上玩樗蒲子。 玩了一会,刘襄将樗蒲子推开,坐到她身边来,说:“哎,咱们不玩这个,咱们两个说话。” 冯凭说:“你要说什么?” 刘襄说:“咱们捉迷藏吧。” 他从怀里摸出一根带子来,把眼睛蒙上:“你去藏,我来找你。你不要藏的太远啊,太远了我就找不到了。” 冯凭说:“好!” 她跑出亭子,走过几转小路,看四下无人,找了个草丛蹲了起来。过了一会,刘襄摸摸索索的顺着路过来了,到了她附近,原地转了几圈,竟然当真朝着草丛走了过来。他迈过草丛,笑着抓住了冯凭。 冯凭不敢相信,生气道:“你偷看了!” 刘襄慢慢摸索她脸蛋,跪下来,笑道:“我没有偷看,我闻得到你的气味。你身上有一股蔷薇花的香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