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致清雅,他性格偏文静,一直很乖,有时候父母不在时,能一人在书房看画册,搭积木,一个人玩一下午,不吵不闹。 迟羡却从小很皮,他身体比临川好,小时候好动,家里人一不注意,经常就跑出门了,在外踢球打架,弄得一身泥巴回家。 迟昼对两个儿子都管得很淡。 因为工作原因,他在家的时间比桑攸少很多,就算有了空闲,他也更加情愿带着桑攸出门独处,把两个儿子丢给保姆。 理由是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一样顺顺利利长大了。 桑攸敢怒不敢言,她可不想让儿子今后长成迟昼这样的性格。 临川从小很崇拜父亲,迟昼一在家时,就经常黏上来问这问那,不过他乖巧,加之长得很像桑攸,迟昼看他还比较顺眼,有空时也乐意教教他,父子关系还算和睦。 哥哥迟羡却是另一个极端。 迟羡从小和父亲关系很淡,不过与其说他和迟昼关系淡,不如说对全天下都一样,迟羡从小桀骜,慢慢长大后,这个性格越发明显,对谁都冷冰冰。 只除了桑攸。 他从小喜欢妈妈,只是性格别扭,不像弟弟一样擅长表达自己感情。 迟羡小时候偷偷跑出去,在外野,他天不怕地不怕,小小年纪,对上比自己高了大两三岁的大孩子也一点也不退缩,经常弄得一身伤回家。 桑攸特别心疼他。 这个时候就会亲自给他洗澡洗头发,然后把他搂在怀里,摸摸他的小脑袋,给他亲手上药。 妈妈身上有股浅淡的幽香,手指纤细柔软,迟羡乖乖垂着脑袋,听她轻声数落他,一句也不还嘴。 “小羡,疼不疼?”桑攸给他手臂上的伤口上好药之后,看着还是一阵揪心,忍不住轻轻吹了口气。 迟羡想回答不疼,目光却撞上了不远处懒懒坐着的父亲。 迟昼瞟了他一眼,薄唇扬起一个很讽刺的弧度,迟羡说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好疼。”他抿了抿唇,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桑攸,又大又亮,形状和迟昼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平时不撒娇的孩子一撒起娇来,格外惹人疼。 因为家里人从小都不亲近迟羡,桑攸一直害怕厚此薄彼,给迟羡少了关注,迟羡会嫉妒弟弟,所以对他格外亲近一些,眼下他这样服软,桑攸心一下软了下去。 “小羡乖。”她柔声道,“上完药就不疼了。” 轻手轻脚给迟羡上着药,她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迟羡拉住她的手,“妈,今晚能带我一起睡吗,疼得受不了。”他眨了眨眼睛,仰头看着桑攸,睫毛又长又密,黑如鸦羽。 迟羡独立得早,很早时就是一个人睡,临川还在桑攸床上赖了不久,最后被迟昼强行丢出了去,才恋恋不舍的回到自己房间,迟羡却从很小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睡。 迟昼前段时间都不在家,今天是第一天回来,听到迟羡这句话,脸色一沉,便听桑攸毫不犹豫的回答,“好呀。” 迟羡罕见的笑了,任由桑攸帮他处理伤口,抬头却对迟昼在的方向挑衅的笑了回去,一大一小,一个男孩,一个男人,笑起来却格外相似。 迟昼,“……” 这小子真的是欠收拾了。 桑攸却铁了心要带他一起睡,说什么迟羡从小缺少来自亲人的关爱,为了不让他养成扭曲的性格,要给他更多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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