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吹熄了蜡烛,开了门见院中无人,捂着伤处,轻手轻脚出来,还未出院子,倒是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忙多了起来。 小小的身影跑的飞快,是她,莫非小南也察觉到了? 秋玲悄悄跟了上去,小南果然是朝着后山的方向而去,她与南疆长老都是来自南疆,初见琪王的反应便与一般人不一样,对蛊虫定是十分了解。 草屋内,郁尘取了袭玥的血,混在了药水中给琪王服下,不消片刻,蛊虫顿时便安静下来。 琪王虽然免于噬心之苦,残余的疼痛微乎其微,至少他还可以忍耐得住,可看着袭玥手上多出来的伤痕,便是心中一痛。 “没事,皮外伤而已,”她不甚在意,这点血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几顿饭的事,可对琪王来说,却能解除他的痛苦,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袭玥将手覆在他的胸口上,看着他有些疲惫隐忍的神色,心里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她忧心的看向郁尘,“定是血不够的缘故,要不,再加点血来试试。”说着就欲摸匕首出来。 郁尘看着已经空了的半碗血,有些于心不忍,她刚才毫不犹豫的就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放了半碗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一张口,琪王就打断了他,“不用担心,我已经好多了,在休息一晚就没事了,倒是你……” 琪王给她上了药,细细包扎,黑眸里满满的心疼,他自嘲道:“我曾说过,不让任何人伤你一丝一毫,到头来。伤了你的却是我自己。” 他声音里透着深深地自责,低垂的眸子里隐藏着化不开的深沉,袭玥手摸着他的脸,微微一笑,嗔道:“说什么傻话,一直以来,就是因为你信我护我,我才能活的这般自在,若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袭玥。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可我不愿看你受伤,尤其是因为我,”他注视着袭玥的眼睛,眸中沉甸甸的情愫一目了然,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袭玥只觉得胸口里满满的,她想,这实实在在的暖暖的感觉,便是幸福了吧。 “景琪,”袭玥向来清冷的眸子此时像是揉碎了星光,水润璀璨,闪动着小女人一般的光芒,她道:“能成为你的娘子,得你真心待我,已经是这个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幸福了。只要能救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玥儿,”琪王心中一动,低低唤了一声,黑眸中更是升起一股狂喜,成亲以来,还是头一次听到玥儿说这种情话,她在感情上,本就不善言辞,如今却愿意为他说这些,一字一句对他来说都弥足都弥足金贵。 他张了嘴,袭玥却伸手落在他的唇上,“你脸色不好,先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琪王躺下,不一会儿就陷入沉睡,每每蛊毒发作的日子,他便如野兽一般发狂,不由自已,现在以血为祭,抚慰了蛊虫,他却虚弱的像个弱不禁风的孩子。 沐风端来了热水,放在了袭玥身侧,她拧了热毛巾,细细擦拭着琪王的脸,他精致的五官,他如刀削般的完美的轮廓,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幅水墨画般俊雅,让人移不开眼。 只要能救琪王,做什么都可以吗? 小南把在窗台下,小小的身子靠着墙壁,看着袭玥专注神情的面容,忽然不愿意说出真相。 姐姐和琪王之间感情身后,彼此默契,身边又有这么多能人异士,想必定能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找到解决之法。 琪王这么深爱着姐姐,也断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姐姐为她一次次伤害自己。 身子沿着墙壁滑下,小南看着狡黠的月光,仿佛也如她一般形单影只,心里一阵失落,起身,绕了远路,一个人慢慢摩挲着回房间的路。 等她走后,秋玲悄悄靠近,房间里除了琪王和袭玥再无他人,难不成是她来晚了,那蛊引之人已经被他们藏起来了,还是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