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走了出来将人迎进她的房间,俩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宁家门口,高瀚义将目光从颜如月的背影收了回来,他打量这户人家,有些不确定李婉儿所说的姑母家是不是。 问问吧,不是再找找。 “有人吗?”高瀚义大声喊道。 屋里,宁母正在闭目休息,宁泽在自己房间写字,后院,李婉儿在摘菜。 三人都听见有人叩门,宁母打开窗子,宁泽则是放下笔走了出来。见是个脸生的,宁泽问道: “你是?” 高瀚义一看宁泽这小身板,就知道是读书人了。他豪爽的笑着道:“我是从临江来的,我叫高瀚义。” 临江,那不就是李婉儿的家乡吗? 宁泽以为对方是李婉儿的亲戚,到底俩人现在还是夫妻,总不好落了她脸面,因此,宁泽脸上挂着笑容,将人迎了进来。 等李婉儿从后院赶回来的时候,宁泽已经将高瀚义迎进屋里。 李婉儿面色苍白,手里的菜篮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婉儿?”宁母笑着朝李婉儿招手,“你看你,有亲戚来了也不说一声,哎呀,来就来,买什么东西啊。” 高瀚义道:“您是长辈,买点东西才合礼仪。感谢您收留婉儿,说起来,若不是临江离这里太远,我还想请您参加我和婉儿的婚礼呢。” 宁母嘴上的笑容凝住,宁泽倒茶的动作顿住,门口的李婉儿脑子轰的一声,身子摇摇欲坠。 满室寂静。 还是宁母最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高瀚义满脑子雾水,心想就算她是李婉儿的姑母,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难道是李婉儿没将俩人的事情告诉姑母? 高瀚义刚要开口,门口的李婉儿凄厉的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婉儿!” 高瀚义冲了过去,宁泽也往门口走,宁家乱做一团。 隔壁的谢家,谢兰芝皱了皱眉,“嫂子你听见有人叫吗?好像出什么事情了?” 颜如月当然听见了,按理说宁家来亲戚了,该是欢声笑语才是,不过这都和她没关系,因此颜如月摇摇头,继续和谢兰芝商量手里的布料。 宁家因为李婉儿昏倒了,因此没人继续方才的话题,宁泽出门去找大夫,宁母和高瀚义守在旁边。 等大夫来了之后,给李婉儿把脉,之后又掀了掀她的眼皮,最后捋胡子道: “瞧着不像是病了,”大夫有些不解,“现在日头也不大,不是中暑。” 本来宁泽心里还有点着急,一听这么说,他看向榻上的李婉儿,见她的手在慢慢蜷缩。 宁泽冷脸道:“别装了,起来吧。” “大夫,麻烦您了。” 将大夫送走,宁泽回来的时候李婉儿依旧闭着眼睛,这回宁母也知道是她是装的了。她不由得有些生气,拿起拐杖,想也不想就往李婉儿身上招呼。 宁母是打惯了的,手下没个轻重,李婉儿吃痛,立马睁开眼睛往旁边躲。高瀚义反应过来,上前接住宁母的拐杖,怒道: “就算你是长辈,也没有这么打人的!” 宁母有些生气:“我打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高瀚义震惊,下意识的看向李婉儿,李婉儿被宁母打在胳膊上,之前的伤还没好利索,又添了新伤,正抱着膝盖,埋头流泪。 “婉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投奔远房亲戚吗?你成婚了?” 宁泽已经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冷笑一声道:“李婉儿,你装晕倒,就是为了避免被他知道你和我成亲了,是不是?” 宁母放下拐杖,高瀚义心跳如雷,宁泽还在说着:“这位,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是我们二人早已经成亲了。” 高瀚义嘴里有些苦,“可,可她没和我说啊。” 宁泽问道:“她是怎么和你说的,你们二人又是什么关系?” . 颜如月在家里呆了一会,想着谢砚怎么还不回来,就听得隔壁吵闹起来,有女子的哭声,男人的喊声。 柳枝见状走出去,过了会回来,脸上带了震惊。 “小姐,隔壁好像是二夫争一女。” “什么?” 颜如月没听明白,柳枝顿了顿,才道:“就是,来的那个汉子好像不知道李婉儿成亲了,到了之后才知道她在骗人,而宁泽则是觉得李婉儿不检点,正要休妻呢。” 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走向。 颜如月心想,这比话本子还精彩。她几步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一条小缝隙,谢兰芝也凑了过去,往外看去。 外面,李婉儿头发散乱,脸上有一个巴掌印子,正是宁泽打的。 宁泽眼睛赤红,胸膛剧烈起伏,能看出他此刻有多愤怒。他指着李婉儿道:“我宁家对你不错,你竟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因着吵闹,惊动了附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