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主子心心念念的莲花殿下坐在平南郡王妃的身边,手下盖着彩漆手炉,伸着脖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外头。 “闾姑娘,陛下让奴才来问您一声,您的手炉可是暖和的?脚下的鞋是否要换双干爽的?” 内廷大总管进来,自是圣上有口谕。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去,却见顺安公公径直朝了“闾芙”走去,问出这句细心体恤的话来。 谁知那闾芙竟不领情,似打发大公公地道:“我一切都好,多谢陛下恩典。您让一让,挡着我的眼了。” 这顽主儿一见新鲜玩意可不是眼都直了?顺安无奈,叫个奴婢去摸摸湛莲的靴子,看面儿和底儿都没湿,这才作罢。 “小公公,你去帮我把这儿的纱剪了去。我看不仔细。” “这纱是用来阻风的,哪里能剪?” 顺安怕这小祖宗又出夭蛾子,匆匆往外走,路过良贵妃的金雀椅,他微笑道:“娘娘,您怎地只戴了手筒子,可要奴才拿手炉来?” 良贵妃听着顺道的一句问话,轻轻一笑,“不必,本宫暖和着。” 顺安一笑,躬身告退。 “你叫顺安公公为小公公?”杜谷香问。 “陛下说我应这么叫,我便叫了。”“闾芙”道。 周围竖耳倾听者多,闻言神情各异。湛莲状似随意地扫视众人一圈。 鼓声震天,抽签第一组的羊之旗队与彩旗队交叉进入冰床,如同一条游走的冰龙滑行在冰床上,众人在冰上各显神通,有人单腿,有人转圈,有人跳跃,令得众看客不免连连叫好。偶尔有人摔个大马趴,惹来一阵哈哈大笑。 湛莲看得目不暇接,一双手儿都拍红了。 “真好玩,真好玩。” “可不是么,只是可惜这么久了,连一个人也没能射中第四扇门。” “哎,那太难了,安晋王妃,听说这回是安晋王爷操持的,他是个什么想法,难不成只他一个会这项绝技,待会是要自己大出风头?” 戏谑的话语惹来大伙笑声,安晋王妃道:“这你就错怪王爷好意了,王爷分明是想叫你家侯爷一展身手。” “哎哟,我家的侯爷,一会儿别摔个四脚朝天,我就阿弥陀佛了。” 女眷们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湛莲对杜谷香眨眨眼,“听闻平南王的射术了得,兴许一会是他拔得头筹。” 杜谷香冷淡一笑。 湛莲不免古怪,往时她一夸湛烨,杜谷香总是兴高采烈地附和,从不见她这般冷淡。 “这是怎么了?” 杜谷香摇摇头,不愿多言。 奴婢们送来热奶、子,底下虎之旗队正进了一半,湛莲不经意一抬眼,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那在一群壮汉中也高大显眼的男子,不是孟光野又是哪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