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买新鸟,等着排一排鸟尸数着玩么! 蕊儿也知自己说错话了,忍着一张苦脸改了话儿,“改明儿便别买了罢,忒金贵,累人!” 湛莲眯起了水眸。这场面她以往见得可是多了去了,三哥哥有什么不愿意让她做的,不让她碰的,就指使奴才们来胡说,最为荒谬的一次是她想骑马,三哥哥原不让,后来又改了口,她正兴高采烈时,马房里的太监便来说马儿中毒全死了。 “在哪儿?抱来与我看看。” 蕊儿后悔多嘴,只得让人捧了鸟尸过来,湛莲一看,死的确是死了,只是这歪脖都快歪到天边去了,哪里是蕊儿所说吃错了东西死的,分明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是谁做的?”湛莲怒目扫视。 喜芳没法子,只得老实交待,“主子,是陛下圣旨命戊一统领做的。” 她就知道!哥哥年数愈大,倒是愈发小气了。那鹦哥不过骂了他几句坏话,他就瞒着她掐死它们,真真不可理喻。 正恼着,外头就来了接湛莲进宫的御书房太监。这太监正是上回替湛莲说了谎的赵柱子。赵柱子经由那一回,更加明白这夫人得罪不得,毕恭毕敬地向湛莲行了礼,殷勤问她用了饭不曾,如若还不曾用,他便在外头候着等她用了饭。 湛莲却让赵柱子向皇帝告罪,说是患了风寒不便入宫,并且让蕊儿拿来一封信转交皇帝。 她今儿本就打算与那苗云姑娘长谈,不打算进宫,现下发生鹦哥惨死之案,她恼得更不想进宫了,她又包了五颗琉璃让赵柱子一并带给明德帝,“陛下一看便知,你去罢。” 赵柱子直觉不妥,但湛莲再次保证,他也就犹犹豫豫地回去了。 结果换来一顿好打。 湛煊正在气头上,没见人见着一封信,差点儿就吓着了。立刻叫人下去收拾办事不牢靠的赵柱子一顿,重新遣了人去请。 这回总算是请来了。 只不过进殿的却是一张不太高兴的脸庞。 “怎么了,莲花儿,谁又招惹你了?”见人来了,湛煊总算笑了,他起身相迎,伸手去执她的手。 湛莲侧身避开。 她怕三哥哥像孟光野一般眼尖,看见她腕上未褪的青紫。 这一举动是真戳湛煊心肝了。他的手僵在半空,抓了抓空气握拳收回,喉头滚动了一下。 “是不是三哥哥指使的,把我那两只鹦哥害死了?”湛莲质问。 湛煊好歹是做皇帝的,回神勾了勾唇,“原来是这件事儿,朕当什么大事,一会朕就让你带两只白鹦鹉走,那毛色跟雪似的,你定会喜欢。” “不喜欢,我喜欢我原来那两只。” 湛煊笑容挂在唇边,背后的指甲已然因用力而泛白。停顿一会后他唤了一声,两名宫婢一人拿着一个鸟架子走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