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孟光野还未回府么?”他若知道她打了他长兄,不知有何反应。 “奴婢听说二爷前两日就外出办案,至今未归。” “会不会有危险?”湛莲脱口而出。 “这……”喜芳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觉主子对名义上的丈夫不留情面,对小叔子倒很不错。 湛莲也知自己问得奇怪,摆了摆手。 蕊儿道:“主子,孟大爷真得的是那脏病?”蕊儿是个机灵鬼,她见湛莲十分厌恶孟光涛,今儿打了他她还给了赏银,就知这话能问得出口。 “可不是,天下最脏不过的病。”湛莲冷笑。 “就是!”蕊儿也痛恨那些花中色鬼,“今儿打的这两巴掌,真解气!”凭他也想肖想夫人! “我倒认为还太轻了。”湛莲重重哼了一哼,将孟光涛企图对她不轨一事说了出来。 二婢大惊失色。得了那种邋遢病,还敢糟蹋主子! “这事儿千万不可告知陛下,记住了么?” 蕊儿应承下来,依旧义愤填膺,“主子,两巴掌着实太轻了!” “我是想杀了他来着。”要不是看在孟光野的份上,她早就叫人了结了他。只是这四处散播谣言之事是三哥哥指使的么?他有何用意? 蕊儿眼珠一转,“主子,你看这样如何?” 她低低说出主意,喜芳听了惊呼一声,湛莲却眯了水眸,沉默片刻,拍板定案,“好,就这么办!” 隔日一大清早,帝都庆丰街东头马柱上,拴着一个只着一条绸裤的男子,只见他年纪轻轻,头发稀稀疏疏,白渗渗的脸上只剩半边眉毛,脸上胸前有许多深浅不一的疮疤,看上去甚是碜人。来来往往的挑夫农妇全都停下脚步,皱眉指指点点。一算命先生粗通文墨,一字一句念出贴在柱上的白条: “此乃花柳病人、国子史史丞孟光涛是也!” 大街上一片哗然。 被迷晕的孟光涛听闻周遭嘈杂,还以为身在府中,不耐大喝,“哪个要死的奴才,没看见爷在睡觉么!” 众人皆静,忽而哄堂大笑。 孟光涛睁开眼,见四周一片平民百姓,个个望着他眼有不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一时傻了。 一阵风吹过,孟光涛觉着胸口发凉,他低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顿时想站起来,又发现自己竟然如牲口一般被拴在马柱上。他一抬眼,看清贴在上头的白条,发了疯似的扑上去将其撕得粉碎,“是谁,是谁!” 自己被人这般□□暴露在众人面前,朝廷命官的颜面荡然无存,斯文扫地。 蕊儿隐在人群中,抿嘴嘻嘻笑了两声,一蹦一跳着回去禀告主子。她只恨自己双眼不能画画,若是将这丑态一丝不落地画给主子看,那才好玩哩! 孟光涛一直被拴在马柱上,任他大喊大叫,发疯捶打,都没人愿意上前为他解绳。直到孟家发现自家大爷不见出来寻时,才顺着人群找着了主子。他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