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封弋搂着南知的腰走进宴客厅, 李晨风还在回想。 赵琦月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厉声道:“好啊你,结婚当天就不把我放眼里了是吧?” “想什么呢。”李晨风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背,若有所思,“我就是觉得,知知这称呼好像在哪儿听过……” 说着说着,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不由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呀。” 赵琦月满脸迷茫:“什么是她啊?” “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有个留学生同学,去年开始沉迷于研究什么八卦玄学,有一回他来我家借住,非要帮我算,还说最擅长算姻缘。” “我说我有女朋友了不信这些,他就转头拉上了弋哥,问弋哥要不要算算和心仪的女生有没有缘分,我当时还想说他这种寡王,哪来的心仪女生,结果弋哥当场就坐下来了。” “我同学要他写下对方姓名里的一个字,我就眼见着他写了个知。” “不对啊,封弋这几年又没有回过国,卧槽,他不会出国前就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吧?”赵琦月不由惊讶,又好奇,“那结果呢?你同学怎么说?” “我不太记得原话了,反正大意就是,事在人为,只要敢,就没有不可能。” 赵琦月翻了个华丽丽的白眼:“什么废话,这我也能算。” 李晨风笑道:“其实,我后来一直怀疑,弋哥明明在国外混那么好,却突然铁了心回国,就是因为听信了我那同学的谗言,但弋哥一直不承认。” 赵琦月不服:“这怎么能叫谗言?你看人这不是很幸福么。” “也是。”李晨风想起在国外的那几年,感慨道,“我从来没见弋哥那么温柔地笑过,你不知道,他那时候还刻了好多木雕像,都是一个女生,但回国不方便带,就拿走一个,其他都留在那儿了。” 赵琦月揶揄着横了他一眼:“你是管家吗?” 李晨风:“什么?” “你没见网上说么,只有总裁文男主的管家,才会动不动说:从来没见少爷这么笑过。” 李晨风:“……” * 宴客厅大门口通向舞台的红毯边,放满了粉色玫瑰,灯光闪烁,越发衬得宴客厅里金碧辉煌。 婚礼要18点08分才开始,南知和封弋落座后,电子屏幕上一直在重复播放新人的恋爱记录相册。 南知一边喝着桌上的茶水,一边认认真真地看着,突然发现其中一张,居然还有封弋的身影。 那应该是几年前的了,相比于现在,看着要更青涩一些。 他穿着一件黑色t恤,坐在庭院木桌旁,当了俩情侣的背景板。 他的手被俩人挡住,只依稀可以看到,他右手好像拿着一把刻刀,不知道是在刻什么,但相比于这个问题,南知的注意力还是比较集中在他的脸上。 不知为何,那个青涩的封弋,给了她几分莫名的熟悉感。 她陡然想起,封弋也是去烟里住过一段时间的,难道,其实他们曾在路上遇到过? 宴客厅里突然响起婚礼奏鸣曲,南知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赶紧配合地和周遭的宾客一起鼓掌。 李晨风站在舞台上,直视着大门口的方向,满目温柔。 不多时,大门缓缓开启,天花板上打下一束追光,穿着纯白婚纱的赵琦月,头纱盖面,出现在光圈之中。她挽着父亲的手臂,伴随着音乐声,缓缓走上舞台。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