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团的成员,最近势头很好,自己发单曲了。” 这就有意思了。 沈暗坐正,“找一首给我听听。” 陆彦青将车靠边,打开app,找到徐秋儿最近发的一首《草莓味kiss》,连上车内音响后,欢快的前奏旋律在车厢里传出来。 坚持了半分钟,沈暗抬了抬手:“关了。” 陆彦青看他一脸打扰了的神情,笑道:“怎么,入不了你法耳?” 沈暗转过去,看着窗外,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唱的什么几把玩意儿。 真不是出来污染耳朵的吗…… 怎么,跟昨晚的那个她不太一样。 半小时后,陆彦青将车缓缓开入臻和庄园。 这里背靠江城著名的翠湖山,独门独栋,是隐藏在青山绿水中的超级豪宅小区。 正在门口修剪草坪的佣人看到车牌,遥遥望了两眼,看清车上的年轻男人后,高兴到当场丢了手里的工具往屋里跑:“太太,少爷回来啦!” 杜芸很快跟着佣人来到门外,看到陆彦青和沈暗,欣喜地笑眯了眼:“儿子们回来啦?” 陆彦青这些年为沈家尽心尽力,沈暗不在国内的时候他也会经常过来看两个老的,所以沈柏年有时候也会骂骂咧咧地说: “让那个狗东西别回来了,我们有凝凝和彦青就够了。” 这次沈暗在美国待了近一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回来,杜芸很高兴,拉着他上下打量: “快进来,你爸在书房,知道你昨晚回来,今天六点就起来了。” 几个人一起进了屋,杜芸对着楼道喊:“老沈,你儿子回来了!” 一楼尽头的书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半晌都没反应。 杜芸一声轻骂,又喊:“老沈,儿子走啦!” 不到三秒,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年愈半百的中年男人,他背着手,身躯凛凛,端得是一副老皇帝刚下朝的姿态。 人走过来,睨了沈暗两眼,没吱声。 沈暗马上颔首,恭恭敬敬:“爸,我回来了。” 沈柏年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中气十足提着劲儿:“肖妈,把你手上的鸡毛掸子给我!” 肖妈是沈家资历最老的佣人,可以说是把沈家两姐弟放在手心里疼的。听沈柏年这么一说,睁大眼:“啊?” 沈柏年觉得威严受到了轻视似的,加重声音:“鸡毛掸子,拿过来!” 肖妈犹豫:“先生,少爷才回来,您……” 说着,她看向杜芸,希望太太能给点反应,制止一下。 没想到杜芸说:“行啊,肖妈,你给他,我倒要看看他拿着鸡毛掸子还能当令箭不成。” 肖妈随即把鸡毛掸子递给了沈柏年,杜芸站在旁边,双手抱胸,一副【来啊,你试试】的样子。 老皇帝拿着鸡毛掸子,愣是没胆儿下手。 他讪讪地甩到一边,刚好就着这个台阶下了:“这次看你妈的面子,下次要再一跑就是一年,我非拿鞭子抽你不可。” “是,不走了。”沈暗嘴角漾着,上去扶沈柏年:“我收集了几张老戏曲唱片,给您的。” 沈柏年很受用:“是吗?哈哈,好好好,这个我爱听。” 沈柏年平日里无事就爱听京剧,其中尤以梅派是最爱,当年还是曲艺团小花旦的杜芸就以一曲《贵妃醉酒》打动了他,两人因曲结缘,携手至今,一个是商业大鳄,一个是江城文工团团长,家庭和美。沈柏年每每被媳妇压制的时候都会安慰自己: “这是朕的贵妃,得让着。” 快到饭点的时候,沈凝回来了。 沈凝是那种典型的女强人,高冷女王系,完全继承了沈柏年骨子里的凌厉和沉稳,不怎么爱说话,眼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不过二十六,已经成了圈里能独当一面的女总裁。 她一身白色职业套装进家门,看到陆彦青后愣了愣,而后冷下脸:“你怎么又来了。” 杜芸听了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凝凝,彦青怎么就不能来家里了,我还打算找个日子认他做干儿子呢。” 陆彦青原本在喝茶,一听这话狠狠呛了一口。 沈暗把话接过来:“姐,彦青是过来看我的。” “……” 沈凝便不再看陆彦青,坐到沈暗这边,关心弟弟近况。 半小时后,一场针对沈暗事业规划的讨论总算圆满结束,沈凝起身去厨房帮忙,临走前想起了什么,告诉沈暗: “对了,热搜是我撤的,你恋爱我不反对,但低调点。” 沈凝做事心思缜密,虽然照片没有暴露沈暗,但那辆显眼的车她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了,未免舆论后患,便果断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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