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傻子的他曾豁出命去救过长安一命。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心智不全又家破人亡的他被长安带上京城,合情合理。如今陆二婶张口就说长安是他的妻,两年前便进了陆家的大门,陆承礼委实不敢置信! 陆承礼眼皮子抖得厉害,背后馨香如影随形,他胸腔里那颗心也跟着跳起来。 “长安……” 就在这时,屋顶跳下来四五个黑衣人,瞬间就冲进了人群。长安透过红盖头,看到两个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陈王氏,都愣住了:“嗯?” 陆承礼眼睫抖了一下,问:“唔,方才二婶……” 他声音压得极低,长安没听清:“……怎么?” “给我吧。” 陆承礼正要开口再说一遍,周和以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他身量极高,此时金冠玉带,气势十分骇人,“大哥,将长安给我吧。本王亲自抱本王的王妃上轿。”说罢,根本不给陆承礼反应的功夫,一把接过长安便打横抱起。 长安陡然间落入他怀时,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 周和以翘起嘴角笑了一下,看也不看愣住的陆承礼,大步流星地往花轿走去:“将这两个胡说八道的婆子给本王绑起来!本王倒要瞧瞧,谁敢在背后坏本王的婚事!” 这话一出,吵吵闹闹的外院瞬间就鸦雀无声。 周和以声音极冷:“这人是如何放进来的?公主府的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没有请帖,没人引荐也敢放进府中来,门房好大的胆子!” 这席话不必周和以说,在座没一个傻的,都看得出来是公主府内的闹得鬼。但是人么,心里知道是一回事,看笑话又是另一回事。姜家这大半年里,不知给京城贡献了多少茶余饭后的谈资。今儿闹得这一出,还别说,真叫人大开眼界。 宾客们一个个低着头,做出一副回避的样子。 周和以冷笑:“本王不管你们受何人指使,污蔑郡主,破坏当朝皇子大婚,其罪当诛!但是今日本王大喜之日,不宜杀人。来人!将门房给本王拿下,这两个,先给本王将四肢打断,别的,容本王成亲后亲自审问。” 说罢,黑衣人一拥而上,将前院几个管事以及门房全部拿下。按住陈王氏陆张氏的两个黑衣人面冷手辣,抬起脚用力踩向两人小腿。 只听咔嚓的骨裂声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这一恫吓,效果十分惊人。眼珠子控制不住乱转偷瞄的宾客立即跟被烫着了一般,一哆嗦就立即收回了视线。 “你……”长安窝在周和以怀里,犹豫地开口。 “嗯?”周和以漫不经心。 长安不信他没听到陈王氏和陆张氏的话,这么敏感的事情,他怎么这个反应?张了张嘴,她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时候纠结这些似乎很蠢,干脆闭嘴了。 周和以见状不由笑了,道:“本王的王妃,生平如何,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陆家也好,陈家也罢,碍不着本王娶妻。” 长安心口倏地一跳,眨眨眼,脸颊悄无声息地就热起来。 说的也是,皇子娶正妃非同小可,皇室自然会将她的生平调查得一清二楚。周和以必定都知道了才会如此平静。长安透过红纱瞄了眼周和以,心里还是有点异样。虽然早感觉到周和以特立独行,但她着实没料到,这人可以大度开明到这个份上,比现代人都不差什么了。 好吧,出乎意料,但给人惊喜。敛了敛心神,长安分出心思来想今日这事儿。 今儿这事,诚如周和以所说,必定是公主府府中人搞的鬼。公主府会害她的,除了姜怡宁,也没其他人。长安搞不懂姜怡宁临出阁为何还搞这一出。难道害得她身败名裂,她姜怡宁就能得什么好? 别说长安想不通,周和以也想不明白。他印象里,姜怡宁虽不是什么拎得清的性子,但也没蠢到这个份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她做不出来。抬头看了眼本不该出现在公主府的五王爷周德泽,周和以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说来,当初陆家人和陈家人失踪,他就一直没查到踪迹。 原本以为这事儿冲着他来,周和以将自己的对家都查了个遍,就是没想过周德泽。他的这位五皇兄,自小就跟在安王身后,从没做过冒头之事。如今看来,真是不叫的狗咬人。小心地将长安放到花轿中,周和以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周德泽。 周德泽今日一身略偏正红的锦袍,器宇轩昂。虽没做新郎打扮,但能亲自登门,也算彰显了他对姜怡宁这个侧妃的重视。 他立在长廊上,察觉到周和以的目光,镇定地冲周和以颔了颔首。 周和以无声地冷哼,手一抬,示意起轿。 直到轿子仪仗队吹吹打打出了公主府,宾客都没反应过来。这溧阳王自小就与众不同,这气度和胸襟也与一般人大不同。不得不说,在座不少人见了不免都生出了几分羡慕。 与此同时,一直说腹痛难忍的姜怡宁,听到下人惊慌失措地向长公主禀告前院闹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