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之时。文纯提前叫爷爷、伯父知道,清丈土地事毕,便是世家嫡系子弟不经科举为官、官职世袭制度变革之始。” 许之以利,动之以情,谢涛很快软化下来。他神色变换,终于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好,好,好。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一双老眼直视谢文纯,“文纯,正好你回来,不如任了家主之位……” 谢文纯此时已从地上站起,摇头道,“父亲还在之时,便教导孩儿,您为谢家操劳良多,如今风雨飘摇之际更是需要您这样老成持重的人为谢家掌舵。” 谢涛也就一说,时间根本不够,谢文纯马屁拍的舒服,见此顺势答应下来,颇和善的笑道,“奔波劳累,你母亲还在等你,回去好好歇息吧。” 崔氏一身缟素,站在院门翘首以望,看见儿子的身影,泪如雨下,“冤家……你,江南这么近,你在云海、苏州为官两年多,怎么都不来看看!” 谢文纯要跪,崔氏拉住,心疼道,“跪你二爷爷那么久,累都累死了,脸都白了,快进来坐会儿。” 谢文纯随崔氏进得房内,由于时间紧迫----正使还在官驿,谢文纯总不好离开太久,他毕竟是副使。分别许久谢文纯正要拉着母亲询问别情,却被崔氏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沈灼然把账本给你了?” 谢文纯顿了顿,“是爹……去之前,把账本给我的。”当时他没有多想, “你说什么?”崔氏震惊道。多年前沈维言进京那阵子,她和谢松发现家里丫鬟书墨借“勾引”老爷之名入书房企图偷账册,被她和谢松联手套出实情,后来她派人将书墨沉尸,账册却被谢松“销毁”了----原来夫君,当年也没有那么信她么?崔氏有些出神。 谢文纯低声道,“娘,没错,就是书墨姐……丫鬟,想偷的那本……曾经放在崔家的那本原册。” 崔氏回过神来,逝者已逝何况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抚上谢文纯肩膀,“有什么……娘能帮你的么?”她实在担心,谢文纯在做的事情无异于与虎谋皮。 谢文纯心下感动,快速道,“娘,明家明哲伦那边,拜托您通过多宝阁盯着了。” 崔氏点头,“不用你说,他每月都来取糖丸----亏你想的出来。”谢文纯根本没给明哲伦吃□□,明哲伦的毒查不出自无法自己解毒,惶恐之下反而更为好控制。“长生……保护好你自己,其他的,都是外物。”崔氏深切感到,儿子的城府越来越深,自己能帮的,越来越少。 拜别了母亲崔氏,谢文纯回到官驿,楚榕等人果然没有睡,明皓心笑对谢文纯道,“子珩,可算回来了,我们来一局马吊,如何?”正好四个人,狄勋不情不愿的却也被拉了过来,两局下来,杀得是难解难分。 楚榕袖子也挽了起来,头发散落下来几缕,在洗牌间隙对谢文纯道,“子珩刚归家,我们不妨在江南多呆几天。” 谢文纯摇头笑道,“公事未毕,显扬兄,我们明日就去江南县衙同官差清丈土地吧。” 贺榕笑道,“好,早干玩早交差,明日一日足够了。”说着对谢文纯眨了眨眼睛。 狄勋冷哼一声,没有做声,至于明皓心,事不关己,闭口不言。 然而第二天,也许是老天看不过他们“狼狈为奸”----谢文纯和楚榕双双闹了肚子。楚榕阴着脸,躺在床榻之上回想昨日吃了什么东西,迎风楼的食物四人都吃了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日谢文纯亲手递给自己的杨梅糕了。然而,楚榕想到这里却打了个死结,谢文纯如果下泻药也该给狄勋下,自己可是一再表明包庇谢家的,却是为何?思来想去,楚榕只得把事情归结于----还是狄勋倒的鬼。 狄勋和明皓心早早的就回来了,狄勋一进来就春风满面的笑道,“谢大人,你家族长真是个难得的厚实人,土地报上来的数目可真是一亩不少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