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纯一下子来了兴致,他一向喜欢和小姑娘说话,见这沈小娘子小小年纪字体雅致,文笔也不凡,就上了心。提笔回信,表示这都是我该做的巴拉巴拉,又暗搓搓的问小娘子多大了叫什么。他年纪尚小,也不通男女之事,只是纯然的交往之意。那边沈小娘子鬼使神差的,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母亲沈夫人,沈夫人自沈灼然离家后一应事情都压在肩头很是忙碌,疏忽之下也没发现儿子和谢小郎的信中时常夹着女儿的信件。 竟就这样,当初谢文纯的心血来潮,变成了三个人的信件往来,每次谢文纯也是回两封信,一封给沈宝山,一封给沈小娘子,一来二去的,谢文纯和这从未见面的沈小娘子熟悉起来,有什么心事,沈小娘子也会写信告诉谢文纯,谢文纯今天又读了什么书,也会和沈小娘子说上一说。谢文纯发现这沈小娘子也是极聪明,和他往来信件中常有独到的见解,有时不小心和父亲谈话漏了出来,父亲总会赞上几句,只是谢文纯自发自动的瞒下了和沈小娘子通信的事,只推说是自己“灵光一现”想到的妙句。只是这沈小娘子到底羞矜,不肯告诉谢文纯她的闺名,算是谢文纯唯一的遗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 (づ ̄ 3 ̄)づ 第6章 玉难琢 这一日,谢文纯下了学,正要去姨母处找他表哥表妹玩耍——自从有了七夕赌楼“共患难”的经历后,谢文纯也不嫌弃他那表妹是个哭包了,平日里去找平表哥玩时也会带上娇妹妹。楚平骅到了岁数,已是去国子监上学了,平日里也不是很清闲,一来二去谢文纯倒是和楚娇时常在一起玩耍——当然,大人们再也不放心他们两个出门了。 楚荆对自家儿子女儿和阁老儿子的相交暗暗心喜,崔四娘更有另一番计较——她是庶女,丈夫也是楚氏偏支,若女儿嫁给谢阁老和崔家嫡女唯一的儿子,那可真真是高攀一门好姻缘,即使不能作嫡妻作个贵妾有着少时的情分也是件好事。 少爷,老爷叫您去书房。谢松长随林安前来传话。 爹今日朝中无事么谢文纯随口问道。 老爷也是刚从值房回来,就叫您去呢。 好,我这就去。陵越,那你先回去吧。谢文纯想了想,又说道,等晚上来我这里我们一起温书吧,今天的字还没练完。谢文纯背书虽快,字写得还是惨不忍睹。叫陵越来,多半还是打着让陵越帮着写几张,应付夫子检查的意思。 是,少爷。陵越躬了躬身。 别老那么客气嘛小陵越,晚上一起吃桂花糕啊!谢文纯笑道。 来了。谢松今天面色严肃,谢文纯一看,心下一跳。是又闯什么祸被人告状了前天去酒楼吃饭没给李家公子脸清了酒楼的场在多宝阁的拍卖会上与人斗气还是自己拉着表哥又偷偷去了一次明桥有人告诉爹了 爹。 谢松见儿子惴惴不安的小样子,也不发话,足足又停了一刻钟。 户部尚书家的公子,被你逼着光着身子跳到了明湖里谢松话语听不出喜怒,谢文纯却知父亲越是平静越意味着气急了,八成已经想好惩治他的方案了,心里有些惶恐。 爹,是他打赌输了的!我们…… 放肆!你给我跪下!说着,谢松从身后拿出一束藤条,就向谢文纯身上打来。 谢文纯原本已经直挺挺跪好了,见他爹拿出了藤条,当下脸都吓青了,哇的一声站起来就要跑——他其实不怎么怕他爹,所以才敢跑。 谢松见了大怒,林安,把门关上!我看谁敢去给老太太报信!你们,给我把这小兔崽子抓住!说着就挽了袖子要抽谢文纯。把个谢文纯吓得在小院里乱跑,嘴里还喊着,爹,爹!不要冲动啊!福全叔叔,快去叫祖母救命啊!娘!娘!救救我啊! 谢松更气了,这喊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追着谢文纯在小院子里跑。下人们却是不敢动,毕竟两个主子谁也不好得罪,要让老太太知道他们帮着老爷抓着小少爷揍,大概后果比得罪老爷还可怕。 谢文纯见爹追着自己跑,委实没想到,毕竟谢松一直很注意形象。当下又大叫道,爹,文纯错啦!不要打我啦!你不爱我了吗!我是你和娘捡回来的孩子吗!诶呀!我的妈呀!爹你真打我哇! 谢松只是藤条末端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