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公的名头。 谢文纯心下百般不愿,也只得提笔再写上个二十遍。他虽有心反抗,却一是这夫子真的会拿手杖打他,二是若让父亲母亲任何一人知道他顶撞夫子,哪怕是祖母护着也少不了一顿“揍”或者臭骂。 杨夫子见谢文纯静下心了,又去看陵越。这孩子天分虽远不及谢文纯,却胜在刻苦,虽是书童,谢大人也说过就当两个学生教导,陵越自己好学,杨夫子也乐于指点他,让他先在一旁背诵,一会儿再检查。 中午,崔氏遣人来接谢文纯。杨夫子和陵越也各去用饭不提。谢文纯见今日来的是冬儿大丫头,问道,“书墨姐姐呢?病了吗?” 冬儿笑道,“夫人给书墨指了婚事,书墨回家准备嫁人了。” “婚事?”谢文纯六岁的脑袋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东西,“书墨姐姐嫁人以后还会回来看文纯吗?” 冬儿听了,心下也是温暖,难为少爷还惦记着他们这些下人。“这要问夫人了。”书墨原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老爷情深,没要这些陪嫁丫鬟,前几个都早早婚配了,只是书墨不知何故直到三十岁也没有嫁,堪称谢府最年长丫鬟,大家都以为这是要做谢府的嬷嬷了,却突然传出要离府出嫁的消息,然后书墨就突然的离开了,下人们不好多嘴,却也知道不能多加议论。 谢文纯似懂非懂,又拉着冬儿说了一阵子的话,便到了崔氏的云归园。 “娘亲,娘亲。”谢文纯一进门,便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崔氏出身世族,本是最重规矩不过,却摊上了这样一个爱撒娇的儿子,她三十才生下文纯,难免有些惯着,私下里,也就由着他去。 “今日课程可还顺利?”三十有六得崔氏保养得宜,看着二十四五一般,身着绿底白纹衣衫,端庄又不失动人,声音如珠玉清冷,却掩不住的关心慈爱。 “嗯,今天夫子讲了礼记,学了第一篇。娘,我想吃桃花酥。”说着,谢文纯睁大眼睛,用眼神卖萌。 “晚上再吃糕点。”崔氏被儿子看的心软,却坚持道。谢老太太那里对孙子总是有求必应,用晚饭的时候谢文纯总会吃到想吃的点心,但崔氏却不愿意让孩子总吃点心,不利于长身体,是以午膳就不许谢文纯碰糕点。 “哦。”谢文纯看得出来怕是没戏了,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中午长生要和娘一床睡。” 崔氏犹豫了一小会,最重把礼法抛下,温柔应下。 “对了娘亲,书墨姐姐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冬儿,传菜吧。”崔氏明显不愿意谈这个话题。 谢文纯也就不再多问,他对每个丫鬟都极好,姐姐姐姐的叫着,平均下来,关心的也就有限度。他更是没有想到,此后氏族一系列的风波,都由这个小小的陪嫁丫鬟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有存稿有大纲,假期会日更哒! 第3章 风波初起 却说那日谢松一行与沈维言别过,约定来日沈维言再上谢府拜会。这日沈维言真个带着几样礼品,递了拜帖后登门了。谢松这日未曾出门,见了拜帖若有所思的一笑,对旁边的韩先生道:“沈家的人,也开始拜权要之门了么?” 韩先生却不似谢松的不在意,“大人,沈灼然之事极为棘手,大人何必趟这浑水?” 谢松道,“江斐啊,我何尝不知灼然先生之事在京都不好管?可这位,确是个真正简在帝心的人物,当年那般折腾,圣上也只是让他‘奉旨游历’,如今圣上再次征召,风波又起,我即使想坐壁上观,也是不能。江斐,此事我定是要管的。” 韩江斐见此,也不再多说。他知道若是谢松信誓旦旦的要管什么事,那定是任谁劝也劝不回的,他虽是府上参谋,可也不知谢松为何一改风格,只得将疑问压在心底。 这边沈维言在外稍坐,管家福全递上茶水,正是上好的碧螺春。沈维言却无心品尝,虽是勉自镇定,微微发白的面庞却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