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癖好,偏爱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他拂过郁华潋的青丝,嘴角上扬:“朕相信爱嫔必不会令朕失望的。” “那就多谢陛下厚爱了!”这是必须办好此事的意思? “对了陛下,姚更衣留下了一封书信,还未让陛下过目。”郁华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扭头交给皇上。 卫珩早就从暗卫那儿得知姚更衣留下一封血书,他蹙眉拆开信,看见信笺上暗红的字迹,有些头疼。 血书陈情,向来必须引起重视,这个姚更衣,临死还要学民间玩这出,晦气! 郁华潋从镜中暗中观察卫珩的表情,心中暗笑,她就是故意膈应他的,谁教他要把这个烂摊子让她收拾。 “爱嫔有何想法?”卫珩坐了下来,将信放在旁边的小圆桌上。 “嫔妾召了仵作来,仵作检查了姚更衣的尸身,姚更衣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与手上的割伤,并无其他伤口,从勒痕的痕迹看,确是自缢身亡,玉笺在现场检查了一番,姚更衣的内寝干净整洁,梳妆台上有一把染血的匕首,应是割破姚更衣的利器。” “嫔妾私自唤了仵作来,陛下不会怪罪嫔妾罢?”郁华潋起身慢慢踱步到卫珩身侧,可怜兮兮的望着卫珩,掩在一头乌发的莹白小脸上一双清透漆黑的水眸楚楚动人。 “眼下查清此事最重要,朕怎会怪罪于你。”卫珩看着郁华潋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忍不住一把把她拽入怀中,伸手抚上她的漆亮秀发,唔,舒服。 淳昭仪的眼神像极了从前母妃宫里那只向他讨食的暹罗猫,明亮清澈,令人心间发软,痒痒的。 后来那只猫如何了?据说冲撞了太子,被太子摔死了,最后父皇斥责了太子几句,只是母妃后来再也不曾养过宠物了。 他曾送了一只蝴蝶犬给母妃,母妃眼中的喜爱不加掩饰,可是隔日就将狗送出了宫,说现在不想养这些东西了。 最后,太子死了,可惜母妃再没有机会养宠物了。 郁华潋不知道卫珩的心思已经飘到别处去了,她被卫珩强行摁在怀里,刚刚梳顺的头发被卫珩揉乱,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他这是摸狗头还是摸狗头?!恋发癖要不得啊啊啊!! 两人各怀心思窝在一块,内寝一片安静,偶尔低声絮絮说几句话,场面十分和谐。玉簟站在门口第一眼就瞧见如此温馨的画面,心里替主子高兴,小姐与皇上相处融洽,这样看着仿若民间寻常夫妻般恩爱甜蜜。 真希望小姐和皇上能一直这般长长久久下去,玉簟心想。至于宫里其他妃嫔,已经被玉簟自动排除在外了,她只关心自家主子,其他人,干她何事? “陛下,娘娘,午膳已经摆好了。”玉簟垂首站在门边提醒道,虽然不忍心打搅陛下和主子,但此时已经到了午膳时间,陛下吩咐做的那道清蒸香鱼也已经摆在食案上了,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玉簟帮我梳个简单些的发髻。”郁华潋从卫珩身上爬起来,横了眼在她头上作乱的始作俑者,她只是想摘下那几只压得脖子疼的发钗,他倒好,把她绾起的头发都弄散了。 “不如朕来为漪漪梳一个。”卫珩见郁华潋抛过来的埋怨眼神不以为意,反而眼睛发亮兴致勃勃的要帮她梳发。 “嫔妾何德何能让陛下屈尊为嫔妾梳发,还是让玉簟来罢。”郁华潋连忙拒绝,让卫珩梳发,说不定他能玩到明日,即使他真的会梳发,她也不放心让他梳,到时候被拽断了头发不能说他,梳得丑也不能说他。 卫珩不由分说的将郁华潋拉到梳妆台前,把她按到梳妆凳上,心情愉悦的抓起她的头发,道:“爱嫔放心,朕必给你梳个好看的发髻。” 黄桑亚麻跌,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不管郁华潋内心如何暴躁,脸上的拒绝写的如何明显,已经不能阻止卫珩的手了。 玉簟站在一旁又是担心又是高兴,担心陛下不会梳发,抓疼了主子,届时两人都不开心,高兴陛下竟连梳发这种伺候人的事情都愿意为主子做,莫非这就是主子从前口中所说的“男女情趣”? 卫珩心满意足的握着郁华潋的一头青丝,沉思片刻,专心致志的将头发全绕到右侧,像模像样的开始结鬟,又小心的控制着力度不至于将发丝拽下来,不到半柱香,一个看起来有些松散的倭堕髻就成型了。 “皇上熟能生巧,连倭堕髻都会梳?”想起宫里流行的倭堕髻,郁华潋心里日了狗了,没想到那句“好看的发髻”竟然是真的?她还担心皇上不会梳发,没想到人家业务能力已经发展到和妃嫔玩梳髻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卫珩! “朕从前在母妃宫中看见宫人为母妃梳过一次,不小心就记下了,漪漪说朕熟能生巧?看来朕第一次就梳得很成功。”卫珩轻笑一声,拿起一朵海棠绢花,别在她右侧的发髻上,满意的看着镜中的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