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着脸问他:“你真的是师妹的未婚夫?” 闻人宴停住:“师妹?” “是啊,怎么啦?” 他低声笑了笑,答道:“无事,你继续说。” “我还急着回去,你们把我绑起来干什么?快给我松开!”宁六蹬了一脚,又凶道:“还有我师妹的簪子,快还回来!” 郁覃冷哼一声,敲了敲宁六的脑袋:“你这小孩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我们公子是来找沈姑娘的,姑娘的东西自然就是我们公子的,还给你算怎么回事啊?你说绑你干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不老实,要你带路啊。” 宁六想起每次沈离经提起闻人宴的表情,就忍不住耷拉下脑袋,妥协道:“好吧,但是净源不让外人进去,你们只能去一个人,不然师父会骂我的,以后就不让我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闻人宴准备趁着夜色离开,连夜找到净源。却被宁六一口回绝:“不行,大晚上的会出事,天亮了再说,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闻人宴坚持让郁覃他们留下,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将宁六叫醒,催着他上路。 于是才凌晨的时间,宁六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嘴里嘀嘀咕咕地骂闻人宴。 闻人宴生了病,也没有什么精力和他计较。 见他脸色不好,时不时咳嗽几声,宁六心软了些,就说:“等到了谷里,我给你抓两副药,绝对药到病除。” “你们都会医术?” “也不是,有一些笨的就不会,不过我聪明,什么都会。”宁六自豪的挺了挺胸。 闻人宴低笑一声,问他:“那沈恬会吗?” “你说小师妹啊?她怎么这么多名字?”他调侃两句,又说:“小师妹草药都认不全,只会喝药,光记住了什么药最难喝。因为她总是生病,师父就让我们给她抓药。小师妹怕我们学艺不精将她失手毒死,每次喝药都小心翼翼的……” 似乎是能想象到那副画面,闻人宴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浅笑来。 宁六见到了,心中暗骂一句又输了。小师妹心上人长成这样,他还有什么好争的。 * 沈离经照例,一大早起来喝药,苦到她三魂七魄一起清醒了,饶是一丁点睡意也不见了踪影。 宁老祖看她整日里没事就坐在那发呆,像是喝药喝成了个傻子,催着她和一群小不点去放羊。 屋外太阳正好,沈离经的穿着还是十分随意,一身素色长衫外多套了件袍子,发带绑着靠近发尾的位置。手上拎了条鞭子,边走便吆喝。身后围着几个小不点,最高的也不过在她肩膀处,最矮的不到腰。除了那个最矮的,其他的都管她叫师妹。 叽叽喳喳围在她身边吵个不停,最后鞭子没用来赶羊,却是用来吓唬他们了。 在她看来,宁老不是让她来放羊的,是来放小孩的。 小不点骑在一只羊身上从山坡冲下去,看着实在傻气。沈离经就坐在青草地上晒太阳,让他们自己去玩闹。没多久宁九跑回来,往她头上套了一个花环。“师妹,六师兄怎么还没回来啊?” 沈离经躺在草地上,漫不经心道:“他在街上看到漂亮姑娘,跟人跑了。” “师妹你骗人,她们都没你漂亮。” “哈哈哈哈哈哈......”沈离经大笑着在草地上打了两个滚,挥挥手让她走:“小孩子真会说话,回去给你拿糖吃。” 说着,又躺回草地。白色的长衫掺在一片绿里,头上有花环,面容精致,宛若谷中的精魅。 闻人宴和宁六来到净源,却没见到沈离经身影。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