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什么老太君没能对闻人宴发脾气了,自己儿子都出家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 灰袍加身,还是难掩闻人氏子孙长久以来的风韵。 眉眼清隽,和闻人宴也能找出一些相似之处。 “看来那签文,是要灵验了......”他合起手掌,微微行了一礼,继续坐回去念经。 见他不愿多事,他们就走了。傅归元小声说:“我上次去旭山寺求签,就是你小叔给我解得签,是上签。” “怎么就我是中签?”沈离经想起来上次去旭山寺,闻人启在大殿中给她们解签的事。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傅归元扬起扇子敲她脑袋,沈离经还穿着宦官的衣服,也不好去打他。 “这不是你先提起来的”,被敲了一下,还愤愤不平。“闻人宴,快替我打他。” 闻人宴淡淡地扫她一眼,伸手夺了傅归元的扇子,在他脑袋上也敲了一下。“如此,你可满意了。” 而傅归元惊呆了看着他:“好歹也是一朝丞相,什么时候也跟个孩子一样了?” “他年纪比你小,你好意思说这种话?”沈离经做着鬼脸揶揄他。 “诶,你这个小太监!” 两人正在打闹,忽然有一行人急冲冲跑过来,往大殿去了。沈离经转身看过去,见到几人颤巍巍跪在蒋子夜和李云宜面前,不知说了什么,李云宜突然就晕过去了,被蒋子夜扶住。 傅归元停住。“怎么回事?” 蒋子夜连忙叫了太医,抱起李云宜离开。 “这我得问问。”傅归元说着,便走去拉住刚才急匆匆奔过去的一个侍者,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太子妃怎么回事啊?” 对方脸色惨白,慌张道:“禀凌王,是太师出事了,刚才路上突然惊了马,也不知怎得,等稳住了,就见他口吐鲜血,呼吸都没了。” 话一出口,几人都沉默了,沈离经和闻人宴对视一眼,又看看傅归元,心中都在回想一个名字——蒋子夜! 这是卸磨杀驴啊,想必是早早就在心中计算好了,李太师野心太重,若他往后想要操纵朝野并非不可能,蒋子夜尚未登上皇位,就急着扫清障碍,这个锅估计又是要扣在蒋风迟身上了。 三人出了宫门,顺道遇见了徐御史,他见到闻人宴还行了一礼,背脊仍然挺直如苍劲青松,并不因为降了官职就对人做出谦卑姿态。当久了御史,风范却是依旧。 “下官见过丞相。” 闻人宴点头,问他:“令爱现今可好些了?” 徐御史脸色沉下来,想到下人说,最近大小姐偷偷出府散心,碰到了一位中书舍人,二人相谈甚欢的事,那位中书舍人可不就是闻人宴的人,他特地去查了此人的消息,怎么都查不清。也不知闻人宴是打着什么算盘。 “好多了,劳丞相关心。” 沈离经轻轻瞄他一眼,又低下头,谨记自己是个没什么话语权的小太监。 徐御史已经看她好几眼了,傅归元挪了挪身子,将她挡住。 “这位......可是崔姑娘?” 徐莹然三番五次找他哭诉,说是书院中有个崔琬妍一直欺负她,连同六公主对她大打压责骂,更是无端让她下跪。 好在他也是当了多年的官,不至于轻信她一人的话,去找了徐子恪才知道,徐莹然在书院得罪了不少人,包括未来的丞相夫人。 见这位崔姑娘打扮成宦官的模样跟在丞相身后心中虽有不小的惊讶,却也不好表露出来。 闻人氏家风如此严苛,连丞相都对未婚妻此举不放在眼里,他又怎么好多说。不过现今看来,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高高在上的闻人宴,也有坠入温柔乡的一天。 “小女在书院中对姑娘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我已让她在府中闭门思过,不日后会亲自登门和姑娘谢罪。”说到这里,他有些犹豫,登门谢罪,到底是登崔府的门,还是闻人府的门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