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嘉悦居然也来了,是跟着蒋子夜来的? 沈离经余光打量蒋嘉悦,心中感慨万千。好几年前还是个小不点,瘦瘦小小的,才刚到她的腰,现在都长成落落大方的少女了。虽然不比从前瘦弱,眼神也不再是胆怯躲闪,却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身为一个公主,本该是端庄大方,自信又骄傲的,唯独蒋嘉悦,散发着一种郁郁之色。 “崔琬妍!” 司徒萋换上骑装,手上捏了根马鞭,直接翻上看台来到沈离经面前叫她。“崔琬妍,我跟你说话呢!” “司徒姑娘,可是有事?” 她翻上栏杆才看到蒋嘉悦坐在这里,换了旁人都会无视这个不起眼的公主,而司徒萋还行了一礼,这才继续说:“先过来,我带你去看马。” 沈离经觉得很莫名其妙,不知道司徒萋什么时候和她这么要好了,心中略有防备。司徒萋见她不动,不耐烦地催道:“你到底想不想赢?” 她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赢什么?” 司徒萋本是好心,要去帮她挑马,见她磨蹭半天有些不悦。但又觉得不对劲,看她真的像是一无所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司徒萋跳下看台,沈离经俯身问她:“有人填了我的名字?” “还不算傻嘛。那还不快走,一会儿马赛开始了,你就只能等着丢人了,那些人等着看你的笑话呢。“司徒萋说着,仰头看着她张开了手臂。 “你要我从这里跳下去。” “我接着,你只管跳。” 这处的看台上只有蒋嘉悦和她的两个婢女,以及准备翻下去的红黎和沈离经。她回头看了蒋嘉悦一眼,蒋嘉悦面色冷漠,完全不把她放在心上,对她们的对话也漠不关心。 沈离经翻下去,司徒萋把她抱了个满怀,甚至还掂了掂,道:“怎么轻飘飘的。” “多谢司徒姑娘。”沈离经和司徒萋总共没说过几次话,但也算印象深刻。 “只是看你可怜,顺手帮一把。”司徒萋带着她往景祁那边走,几个公子都聚在那处嘻嘻哈哈打闹,见到来了姑娘,立刻收敛起来,还有几个认得司徒萋,连忙去摸自己的剑在不在身上。 蒋清渠拨开前面的人,站出来喊了一句:“萋萋,你来找我有事吗?” 司徒萋脸上的冷笑都要凝出个冰刀了,徐子恪不想看他挨揍,伸手拽他回来:“你怎么把崔琬妍带这处来了?” 月老树那次,在场的人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们那个“瞥谁谁被夫子罚抄,瞪谁谁回家挨打”的丞相,居然对着一个小姑娘笑得格外温柔,无论她做什么,眼神一直跟着她。 从那次回来,男院所有学生都达成了一个默契,就算招惹司徒萋,也不能招惹崔琬妍。 “出了点事,有人偷偷给她报了马赛。” 王业惊讶,道:“谁啊这么缺德,这看着哪像能骑马的,这要上去不得......” “诶诶......我们帮忙。”徐子恪及时捂住王业的嘴,相识多年,他已经知道这张破嘴会说出什么话来了,无非就是“不得摔下来被马踩死”。 “那个名单啊都呈上去了,马赛不久就开始,也不知道是哪一场,刚才我们这有人报错了,那老头子死活不让改,我们正商量着要偷回来,刚好你们来了,一起去呗。” 司徒萋不放心,说道:“你们这么多人去?” “怎么会,我和王业偷,周垣去和蒋清渠去引开他们。”徐子恪说完,司徒萋盯着蒋清渠。“你留下,不准去,我去。” “不行,这怎么能让你去呢。” “没你说话的份......” 沈离经提醒道:“再不去可能没时间了。” 蒋清渠只好退回来,坐到沈离经旁边,其他人商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