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经答道:“前几日兄长说凌王要回京。” “是他?”红黎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有些担心,既然闻人宴都能认出沈离经来,那傅归元会不会也能识破。 几人在街上磨蹭了半天,等到了闻人府的时候桑采抱着一堆糕点,红黎抱着两个锦盒,上面雕着花颜阁的标志,沈离经手上还提着一只纸鸢。 这是她在一个摊贩上买到的,看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闻人熏那个丑得可怜,却被当做宝贝似的纸鸢,她没想多就随手买了回来。 闻人府的门口有个侍女一早就在等候,沈离经也见过她,是闻人宴身边的人,那几日里给她送药的。 “崔小姐,二公子吩咐奴婢来为您引路。” 沈离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自己还能不识路不成? “多谢。” 侍女果真如闻人宴所说把她带到了别的院子,和其他小姐分开来住。 这院子布置得精致典雅,比原先的屋子好上许多,院中也零落的种了两棵红梅,还有一座小凉亭。 按理说她应该是没什么不满的,但见到了这个院子她还是忍不住的青筋直跳。 闻人宴把她的院子,安排到了自己的静安居旁! 侍女看到沈离经的表情早知道她会如此,似笑非笑的说:“二公子还交代过,小姐若是有什么不满或是疑问都可以去找他。” 桑采睁大了眼,捂着嘴巴看向不远处闻人宴的静安居,小声道:“丞相住在附近?” 红黎也是掩不住的惊讶,满目疑惑的打量这个院子。 沈离经:“......”我就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第二日听学,红黎一早就叫醒了沈离经,洗漱完了又匆匆用了早膳,等差不多了才见她才不慌不忙的出了院子。 沈离经出去后,红黎准备去折两只红梅放到花瓶里,抬头的时候无意间瞥见远处阁楼上的白衣一闪而过。她眨了眨眼,似乎想通了点什么。 为止书院的学生至今还在讨论沈离经和闻人宴的关系,男子们都认定闻人宴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动了凡心,平日装得假正经背地里勾搭书院病美人。 而女子那边,大多是觉得沈离经利用一副柔弱凄苦的形象欺骗了闻人宴,纷纷在背后挖苦讥讽。 是以当沈离经回到书院的时候,刚才还七嘴八舌的学堂一下子鸦雀无声,一道道不友好的视线对准她,其中几道还带着怨怼和嫉恨,仿佛想给她来两刀。 司徒萋有些好笑的看着前几日一口一个姐姐称呼沈离经的徐莹然,就连她也在背后说了不少风言风语。 沈离经还是坐在第一排的位子,虽然背后寂静无声,但是她很清楚,那些个贵女多是在心里抒发各种不满和疑惑。 如她所想,后面的小姐虽不出声,眼神却一直进行各种交流。 到了后面也不怕被听见了,教练的有了议论声。 “她怎么又来了?” “肯定有什么手段,书院哪是这么容易进的!” “我就知道这个草包不会轻易放手!” “丞相看不上她!” “......” 司徒萋看到身旁的徐莹然眼皮都要抽筋了,她冷笑一声扭过头。 今日的早课是闻人钰来教导。 闻人钰比在座的小姐们都大不了多少,却早就过了及笄之年。现今迟迟未婚配,惹得京城一众男儿还在为她骚动不已。 多年前,更是有个纨绔曾经一砸千金,要让闻人钰当面给他弹个曲子。 换了别家听到这种轻薄狂妄的话必定是要发怒的,就拿沈家来说,不等沈离经开口,她爹和兄长就会拆了那纨绔家的大门。 偏偏闻人氏一族都注重涵养举止,只写了封文绉绉的诗文暗讽对方几句。那纨绔懂什么啊,根本看不明白诗的意思,继续言语不敬。最后还是闻人宴带着景祁去洽谈,景祁把纨绔打得半死,闻人宴就在一旁装模作样的劝架。 回去后让为止书院把那纨绔一族从中除名,永不收入他们的子弟。 闻人钰足不出户却美名在外,还有无数为了她抢着进为止书院的男人。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