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衫裙,头发也简单的挽了发髻。 幕离很长,只能隐约看到她的发尾,随着步子移动一摆一摆的,让人心头发痒,忍不住想窥探纱帘下的容颜。 红黎一只手拉住她,往花颜阁走过去。 这花颜阁在京中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时间,是贵女们平日里最喜欢去的地方,卖的都是些贵重的头面,这儿的口脂也是最全最好的,姑娘们都喜欢来逛一逛,哪怕不买,看看柜台上琳琅满目的金钗玉石也是好的。 沈离经走进花颜阁,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个穿衣打扮处处显着尊贵的女子,她们瞄了她一眼,又满不在乎地看其他东西了。 她和红黎的衣料普通,自然是入不了她们的眼,不少贵女读书是读不了几篇,说起衣料倒是能滔滔不绝。 花颜阁的女侍看到她立刻迎上来,无论富贵与否都一视同仁的招待。一个百年大店也算见识过不少风浪,能办下去自然是有自己待客之道。毕竟花无百日红,谁也不知道今日荣华是否明日依旧,而朝廷又风云变幻,寒门一夜崛起也不在少数。 沈离经摆摆手,女侍立刻退下,她自己在这里随意走动,这一下算是听到了不少东西。 “为何还没解决?”一个头发绾成妇人髻的女子问道,她身旁的粉衣女子不耐烦的用团扇胡乱挥着,回她:“小嫂嫂你也不看看,徐子恪他们这招惹的是旁人么?纨绔对上……” 她说到最后声音格外小,沈离经从口型看出,她大约说得是“泼妇”。 “在路中央打架,可真有他们的,待京官来了,哼……”蓝衣女子头上戴着满当当价值不菲的珠钗,讥笑着说了一句。 “京官哪能奈何得了他们,这个时间点没准我爹也下朝了,碰上御史大人,定要参他们一笔。”粉衣女子又开口了,她的嫂嫂别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噤声。 沈离经听到徐子恪这个名字挑了挑眉,想来这种家伙长大后成了个混不吝也不奇怪。 她随意瞥过边角处放的那些花钗,目光突然停住。 一支花钗样式比较老旧,双钗的上面只有两朵琉璃花,花瓣还碎了几片。放在花颜阁一大批璀璨的金钏里难免突兀,所以放在角落处。 沈离经想把拿起来看看,一个小厮立刻喝止住她,把东西拿走后赶忙和她抱歉。“对不住这位小姐,刚才把东西放着险些忘了,这个是不卖的。” “为何?”沈离经皱眉。 小厮一脸歉意,解释道:“想必小姐你也能看出来,这钗子不是什么新物,是有贵人定好了的,要不您看看别处有没有喜欢的。” “什么人?” “这小的也不知道啊,小姐您就别问了,这东西不值钱。”小厮把东西收好,放进一个木匣子里,沈离经沉默片刻,也不再纠缠。 红黎问她:“怎么了小姐?” “无事,我们走吧。”沈离经把幕离的纱帘放下,准备离开花颜阁,刚一出门就听门口人群骚动,动静更大了。 徐子恪今日准备和王业一起上不醉楼喝酒,谁知道纵马时跑得快了点,差点把一孩子撞飞出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护卫救了人,还把他的马踹了一脚。 他都还没发飙呢,司徒家的小姐就从马车钻出来要教训他。 司徒家的这位司徒萋可真是像个疯子,一个姑娘就这么挥着鞭子朝人身上抽,他气不过说了几句,对面就恼羞成怒要揍他们,打不过又让护卫上,这才搞得街上水泄不通。 几个护卫显然都是练家子,缠了他们两个好半天,王业喘着气把人一脚踢飞,指着司徒萋喊道:“你有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