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现在这又算什么?让她的女儿在这里这样磕头也不为所动,难道他是要一辈子折磨挽香吗? “呜呜呜求求您了呜呜呜求求您放了我娘吧呜呜呜!”阿樱已经磕得前额红肿,却还是不停的磕,她不知道大人们在想什么,只知道这个所有人说是最大的人可以放了她们。 “皇上,挽香本就不是宫中入选的宫女,求您放了她吧!” “请皇上开恩!” 奈何此人向来以铁石心肠出名,即便满屋子跪了一地,磕头声此起彼伏也没任何怜惜,只顾着自己手中的活。 终于,阿樱站起身抓着男人刺绣的手臂猛晃:“呜呜你这个大坏蛋呜呜呜大坏蛋你放了我娘呜呜呜,坏人坏人……啊!” 元玉泽嘴角不断扭曲,后一脚踹开绣架,大手残忍的抓着小女孩的头发不断向后拉,阴着俊颜隐忍着怒气,自牙缝中挤出了一串话语:“是啊,朕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又怎么样?这么想走吗?好!”说完便冲屋外大喊道:“来人,将她送出宫!”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啊!”柴雨疯了一样跪着爬上前紧紧抱着阿樱摇头:“挽香会发疯的,奴婢甘愿代替她受罚,求皇上开恩!” 四个形同铜墙铁壁般的男人闻声进屋,不由分说的将紧紧抱在一起的人强行拉开,后夹着嚎啕的女孩走了出去。 “哇哇哇不要……哇哇哇柴雨姐姐阿樱不要走呜呜呜呜柴雨姐姐!”阿樱口齿不清的大哭大喊,不要走,她不要走,娘,救救阿樱,娘…… “皇上!送往何处?”到了门外后,其中一个侍卫还是开口问出。 元玉泽缓缓捏紧拳头,银针就这么自手心穿透了手背,耳边全是哭声,缓缓闭目摆手道:“随意!” 柴雨颤巍巍的仰头,视线移到那根自手心穿透到手背的银针,何苦呢?这样做只会让她更憎恨你罢了。 “哇哇哇不要……娘呜呜呜娘!” 女孩的尖叫声越来越远,远到最后都忽略不计,大伙谁也不再说什么,柴雨也不再求情了,她还没有这个资格,挽香,都是我不好,不该带她出来的,对不起。 绣了一会,男人终于起身大步走向了屋外,直到消失后阿月才爬起来抓着柴雨惊慌道:“怎么办怎么办?挽香在宫外也没什么亲戚,那阿樱被送出去后能去那里?” “会不会卖去做丫头?” “会不会被人贩子抓走?然后卖到花楼?” 柴雨伸手捂着耳朵,她不知道能怎么办,皇上金口玉言,谁也阻止不了,颤声道:“你们有钱的都快拿出来,救人要紧,想办法去朝阳宫告诉挽香,否则她会心痛而死的!” “我有我有,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 “这是我的!” 大伙纷纷拿出了最后的银子,不为别的,只为了不想那个可爱的丫头真的被卖到花楼,那样她们会良心不安的。 天一阁。 自古王公贵胄子嗣学识之地,也被称为人人博览群书之处,共十名太傅,由全国各地精选而出,个个晓通经学、史学、声律、政治、管理…… 虽不通未来,但对过去可谓是无一不通。 此刻书房内,正坐着二十多名年龄不一的少男少女,以最前方一个八岁锦衣华服女孩为首,最大的有十五六岁,最小的只有五岁。 五岁的小女孩同样坐在最前方,小手儿正拿着毛笔慢慢蠕动着,样子极为认真。 “这一回我们来提个问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何意?十岁以下的回答!” 几个年龄比较高的都默不作声,但脸上已经有了答案。 最前方的八岁女孩举手,高傲道:“我知道,就是自己都不想做的事,不要强求他人去做!” “大公主果真聪慧,那好,我们再来说说什……” “呜呜呜娘呜呜呜不要放开我呜呜呜!” 一道凄厉的哭声惹来大伙的不满,也制止了留有山羊胡须的太傅继续讲学。 ‘啪!’元心怡沉重的拍了一下木桌,起身怒冲冲的走向屋外,指着前方吵闹之人怒喝:“发生什么事了?吵什么吵?耽误了本公主的学习,你们担待得起吗?” 四个压着阿樱的侍卫一见来人,快速跪地。 “大公主饶命,属下奉命将这女孩送来天一阁,并无冒犯之意!”仓惶跪地,瑟瑟发抖,谁不知道皇宫里有个小恶魔?惹了她,定会尸骨无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