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也不晚,我的清凝聪慧,学这些也不费劲的。” 傅诚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傅清凝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离开的伟岸的背影,心里酸涩温暖。 那日之后,傅诚出门就会带着她了,傅家祖上是做布料的,无论是粗布细布还是绸缎,傅家的铺子里都能找到最新的。到了傅诚这里,他还开了银铺,做首饰和玉佩搭配衣衫,还有男子的玉冠和扇子,到了现在,甚至还有几家书肆,笔墨纸砚也有,生意都不错,在梁洲城中,隐隐是几家之首。 傅清凝初初接触这些,只是看看账本,了解当下的物价和各布料之间的差距。跟着傅诚一起,早出晚归。 这日午后,父女两人从外面回来后去了正院,还未走近就看到院子门口的下人有点多,傅诚皱眉,脚下加快走了过去,对于门口福身行礼的人置若罔闻。 傅清凝也看出来了,门口的几人中,除了本来就守门的,剩下的就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人了。 别是老太太又来找茬了吧? 正房中,老夫人坐在上首,闲闲喝茶,傅清珠站在她身旁,低声说笑。吴氏坐在底下的椅子上,面上淡然,上首的老夫人不善的扫她几眼,“他们到底何时回来?” 吴氏放下茶杯,“母亲,我一个后宅妇人,哪里会知道老爷的行踪?”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们不是夫妻情深吗?还能说服他让清凝跟着学做生意。你会不知道?” 语气里满是嘲讽。 傅诚一把掀开帘子,冷声道,“母亲,您有何事?等不及我回来跑到这里来问我的行踪?要是真问出来,你是不是还要追到外面去?” 老夫人看到他后,放下茶杯,又看了一眼紧随着他进来的傅清凝,质问道,“你如何能带清凝出去抛头露面?一个姑娘家,本就受了伤,留了伤疤。又和那赵公子不清不楚,如今更好了,整日里往外跑,真的不想嫁人了?” 看向傅清凝,眼神里带着些厌恶,“清凝,你不想嫁人不要紧,别耽搁了你妹妹!” 吴氏怒而起身,“母亲,长幼有序,清凝也才十五,婚事上我和老爷早有打算,不劳您费心。至于耽搁……” 吴氏扫一眼傅清珠,和方才老太太看傅清凝的眼神一般无二,“一家有女百家求,姑娘家要矜持。” 这话有些重,潜意思就是傅清珠和老太太见有人提亲就恨不得答应了去。 傅清珠脸胀得通红,大声道,“我没有!” “没有?”吴氏才不放过她,自从她回来后,老太太闹了好多场,都是因为她,“没有母亲跑到正院来质问什么?那刘家二公子虽然出身好,但本身性子我们丝毫不知,都得悄悄查探过后再说,你爹娘早逝,你又在外面刚回来,该学的规矩都还没学透,我身为你大伯母,本是为了你好,如今你撺掇得你祖母跑到我这里来,是想要立时嫁出去是不是?” 屋子里伺候的人都在傅诚进来时悄悄退了下去,大大的屋子里有些空,但气氛凝滞,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话越发直白,傅清珠面色青白交加,悲愤道,“大伯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觉得这些话对我来说太重了吗?要是传出去,我还能有名声在?我们傅家的姑娘还能有好亲事?” 傅清凝挑眉,她这是暗指吴氏坏她名声呢。潜意思还有傅清凝没了名声,吴氏就要同样毁了她的名声。 老夫人闻言,果然怒火冲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吴氏……” “母亲想说什么?”傅诚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语气不疾不徐,但面上却是冷的,“不就是清珠看上了知府大人家的婚事?回头我让雨慧答应了就是,值当你们俩闹这一场?” 老夫人哑然,傅清珠的羞涩的低下头。 见状,傅诚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祖孙两人以为他们会害傅清珠? 虽然傅诚对于那早去的二弟没什么兄弟情分,却也从未想过拿捏傅清珠的亲事,他坦荡惯了,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害她做什么? 傅诚继续道,“明日我就托人去告知知府夫人,让他们什么提亲,女大不中留,尤其还是不亲近的侄女,既然不需要我们为你打算,日后你好自为之!” 这话是说给傅清珠听的。 傅清珠闻言抬起头,对着傅诚福身,“多谢大伯为我劳心。” 傅诚冷笑,“不敢当。”又看向老太太,“母亲,还有事么?” 送客的意思明显。 老夫人却未起身,看了看傅清凝,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