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经理以为自己记错了,明明她现在手上的那几只股都疯涨,别人想买都买不到,她为什么要抛?正准备再看一遍大盘,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雷厉风行,竟是一点给他发问的机会都没有。 有钱,谁不愿意多多益善? 不过,见好就收,才是真正赢家的秘诀。 云溪歪着头,侧坐着静静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如今,她的媒体关注度太高,经过昨天的初步曝光,即便是小范围的,依旧有许多人会跟着她的投资方向去大笔买入那几支航运股票。大热的背面,就是大衰。从古至今,不论是商场还是其他,盛极必衰是必然结果。与其等到来不及收手的地步,不如顺势而为,毕竟,如今她手上的资产,便是随便交给任意一家基金中心都足以一世无忧。 许哥的眼睛眨了眨,随即恢复平静,车子平缓地抵达了医院,他按照峤子墨吩咐的,寸步不离地将她送回房间,可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屋子里的冷偳正仰头喝水,一脸神色古怪。 “你去哪了?”他见云溪回来了,下意识就往她脚上看。 云溪摆摆手,“小伤,没事。”穿的是长裙,昨天包扎的伤口几乎全部被挡住。坐在轮椅上不过是为了早上见面给那位“故人”看看,说到底,还是一记苦肉计。 “峤子墨呢?怎么没见他人?”他忽然想起今天过来的初衷,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看到乔老坐车离开的时候,他心底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的感觉。 “你找他有事?”云溪不答反问,一脸兴致盎然地抬头看他。以至于,他竟然觉得,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引蛇出洞,结果人还是没抓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理来说,这个圈套设计得这么完善,没理由会放走乔老,可偏偏最后,云溪没让人把他追回来,为什么?他搞不懂。 “抓回来,那多没意思。”她笑,眼中带着漫不经心似的慵懒惬意,“自投罗网才好玩。” 啊?才放走的人,怎么会傻了吧唧地自己往回撞? 冷偳越发觉得,她脑子里的回路和他不一样,可这一次,云溪没有再回答一个字,只是侧头笑了笑:“我明天的飞机,去梵蒂冈,有没有兴趣一起?” 梵蒂冈? 心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可惜还未来得及抓住,就已经消失殆尽。他看看云溪,又看看站在门口的那个“保镖”,实在觉得,或许,错过了明天,他一定会后悔。 “去!”他咬牙,不管她设计了什么阴谋阳谋,一定要去凑个热闹。 “那明天机场见。”她摆摆手,一脸好走不送的表情。 冷偳差点给她气笑了,扭头将早上带来的“慰问品”一把扯开,随便捏了个水果,恣意走了。 “需要我去安排航班吗?”许哥不着痕迹地走了进来,一脸平静道。 “不用,都准备好了。”云溪笑着,站起来,自己走到床头柜倒了一杯水。脚上穿着柔软的平底鞋,丝毫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与这间特护病房,忽然又那么几分格格不入。 许哥点点头,转身到门口守着。 再次敲门,已经是夕阳西下,该吃晚饭的时间。 鎏金和司徒白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双手扭着,仿佛就像心底也打着结一样。 她睡了一个舒服的午觉,头发披在身后,一身懒散地过来开门,看到这两只小鹿斑比似的眼睛,无奈地耸耸肩:“进来吧。” “云溪?”望着她穿着拖鞋的腿,两个人先是不可置信,然后若有所思,接着,直接揭竿而起! “你故意的!”害她们掉了那么多眼泪! 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劫。被死死扣在床头,一上一下挠着痒痒肉的某人,无语问青天。明知道她不怕痒啊不怕痒。 “说!你还瞒了我们什么!”有道是关心则乱,见她一副非暴力不抵抗的样子,就知道这厮完全是设计了庆功宴的正常好戏,亏得她们昨晚还哭得死去活来,结果,这人,不地道啊! “你们自己扪心自问,我要是把全程和你们说了,你们能不露分毫?”乔老是干什么的?多少年都在死人堆里一路活下来的。越少的人知道,才能保证结果越逼真。担忧、恐惧、癫狂,这些情绪不是专业受训过的人,根本没法逃过乔老的眼睛。 两个人听她这么说,忽然想起昨晚乔老那双冷峻阴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