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指着一旁的萧然怒道:“你就任她这样在你爷爷的面前胡来?” 从乔老进门之后,一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的萧然此刻抬头,平淡地看他一眼,那眼底的峥嵘,却是令乔老指着他的动作顿时僵住。 下一刻,萧然一手拍开乔老的手,“我敬您是长辈,但凡事要有个度。这是我萧家的事,与姓乔的有什么关系?”他这分明是迁怒,心底的苦太多,眼底的恨太炙,却是无处可发泄,无人可倾诉。 但乔老的出现,绝对是印证了那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他和冷家有过节,当初利用了詹家之后,眼看失败就丢到了脑后,怎么,如今想故技重施,利用他来对付冷云溪? 萧然低头冷笑,他也把他想得太蠢了点。 “好,好,好。”乔老一连说了三个好,仿佛恨不得要给萧然鼓掌似的:“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了。怎么,为了个女人,连养你长大的爷爷都准备丢到脑后了?萧家还号称是商界里的定海神针,我看,过不了多久,你……。” “我什么?”不待乔老说完,萧然一声呵斥,将整个房间的气压压得更低。 “我看在您年纪和我爷爷差不多大,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但,你如果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不要怪我立马给你难看!”萧然目光在那几个黑衣保镖的身上轻轻一扫,顿时,乔老僵直立在那,身边已经被围成一圈。 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无法置信”来形容。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明明冷云溪都要把他爷爷给杀了,不管出于家族名誉还是血缘情分,萧然绝不该这样放任,更何况,看他这样子,分明对冷云溪是维护到底! 乔老怒极,反而生出一种淡淡的疑惑,难道是萧然为了夺权,压根就是借着冷云溪这个借口才来借刀杀人,趁机将萧氏里一甘张先生的底牌彻底洗干净? 他怔怔后退了两步,却忽然顿住。 这也不对,如果是这样,完全可以在张先生中风的时候就拖延几个小时再送医。如果这样的话,如今张先生躺着的可不是现在这间豪华病房,而是,底下那间太平间。 萧然对冷云溪的维护实在太不寻常,让一早就准备挑起两人争斗的乔老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转头,却见冷云溪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于萧然的反应一样,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眼底满是嘲弄:“怎么,乔老现在出师无名,还想着要怎么给我们冷家冠上一顶大帽子吗?”复仇,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她能重生在冷家,对于她来说,虽然对自己身体原来的那个灵魂感到亏欠愧疚,但对于冷家,却是满满的感激。她决不允许,乔老将冷家拖下水。 “吵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女声,像是应声而来,大门倏然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位年近四十的女士,一身当季套装将她的气质衬托得越发高傲,她望着团团围住乔老的那些个保镖,轻哼一声:“这里可是病房,想打想闹,都给我出去!”对萧然,她虽没那个底气可以呼来喝去,对着这群拿萧家薪水的下人她难道还没办法吗? 萧然讽刺地看了一眼站在乔老身边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小姨,野心比天还高,刚刚被“请”了出去,只怕觉得面子和里子都难看得紧,咬牙切齿地想着法子要找回脸面。她倒是和外面那群酒囊饭袋不同,求得不只是富贵,而是整个萧氏的掌控权。 “萧家终于还有个明白是非的人。”乔老见这女人眉目间与张先生有几分相似,心底轻声哂笑,立即猜出这人是萧然的长辈,最简单的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萧然不识时务,换个合作对象便是。 就像是闻到了酒味的赌徒,心底所有的隐僻一下子都被勾了出来,乔老和她相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有人要弄死你爷爷?萧然,你说,谁吃了狗胆敢在我萧家面前放这种话!”一身时髦打扮却掩不住她眼底阴沉的狠辣,在萧然上头,他们这一辈人当中,她算是佼佼者,如果不是萧然横插一缸子,这萧氏早就是她的天下,也正因为此,她从来就不待见萧然,这在整个萧家,是公认的秘密。 “看来,人一旦年纪大了,不仅脑子容易有问题,连耳朵也有毛病。要不然,说话的人就在眼前,怎么还要去问别人。”云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