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他最属意的孙媳妇人选,否则,他压根不会不惜麻烦地亲自来赴她今天的这场约。 原本冷家从“协助调查”之后,所有招待迎来送往的事情就交由冷云溪负责的时候,他就怀疑,冷家这是准备把她培养着往政界那条路带。可看到前两天,在纽交所上市的采访后,他才明白,冷家对她的娇宠有多么的厉害。 若是真的想要从政,商界这块压根就得全部放弃。 冷云溪学的是商,兴趣是商,从头开始就离“低调”二字有些遥远,如今更是被财经界吵得沸沸扬扬,便是一开始冷家有那种打算,如今也彻底熄了这种打算。 而他,手头上,明面上,除了香港的一些影视娱乐资产,唯一能让这位“财女”感兴趣的,怕只有唯一的一个答案——萧氏。 毕竟,如今萧氏的当家人虽然是萧然,但若是他愿意,萧氏的股份立刻能发生变化。 “冷小姐,这是想要和我谈条件?”张先生看了一眼眼前的花生,抬了抬眼,目光里带着一份冷冷的嘲讽,“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不需要我教给你吧?”自家的产业都来不及管了,手还不嫌长,想要伸到萧氏? 就没见过胃口这么大的人! “您可能是误会了。”云溪轻笑,像是没看到他眼底的冷然,脸上的笑越发如空谷幽兰:“我从来不做称火打劫的买卖,来香港,不过是为了探望探望朋友,顺便,也卖您一个方面,怕您身在香港,很多事情都被蒙在鼓里。” 云溪轻柔地拨了拨耳边的散发,目光随意地落在远方,看似无意,却精确地捕捉到张先生眼底划过的一丝犹疑。 “我有什么事情被蒙在鼓里?”虽说他在香港如今是行动不便,到处受人监控,但他的消息来源却从来没有被堵住。如果是一般人说这话,他只会冷笑地转身离开,但是冷云溪,冷云溪不同。 略带焦躁地敲了敲桌面,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候,他对她的印象已然深刻到这般地步。 “我在纽约的时候,偶然得到一个消息。”云溪轻轻打了个呵欠,似乎有点无聊,置身事外地朝他轻轻一笑:“萧氏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资金出了问题,萧然竟然在美国变卖了资产呢。” 什么! 张先生已然忘记该保持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脸上顿时一片惊怒狂躁。 自他将萧氏扬名立万之后,数十年来,还从没有出现过变卖资产这种丑闻! 更不要说,他还是从别人的口里得到这个消息!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连自家公司发生了什么都如瞎子摸黑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尖细到连最后一分长者的大度也已然丢在脑后。 云溪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张瞬间万变的老脸,心底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这种事,哪里方便说。” 她就是故意要落井下石,故意看着他被自己亲手配养出来的继承人蒙在鼓里、两眼抹黑的模样。 打从他敢和乔老站在一起推冷家入陷阱的时候,她就下了决心,对于这位老奸巨猾,同时又极重权欲的张先生,她一定会好好地、慢慢地、变着法地“伺候”他! 从他目前震怒和狂躁的表情来看,云溪觉得,这趟香港之行,已然值了。 至于,萧然到底为什么瞒着他去变卖资产,那与她有什么关系,只要让这个将权利看得比什么都中的老家伙自乱阵脚,萧氏大乱还远吗? 她早就期盼着,看看萧氏里那些个墙头草们遇上真正的“夺权”时,会是怎样的精彩表现! 人,从来都不怕穷,怕的,是富。 只有富,才会越发地贪恋权势,越发地舍不得放弃手中曾经攥紧的东西。 一个是当年的奠基人,一个是如今的当权者,一个是眷恋权势死不肯放手,一个又是多年收到掣肘恨不得立马翻身,这两个人,已然不仅仅能用“水火不容”这四个字来形容。 亲人失和,反目成仇。 这种狗血大局,虽然俗是俗了点,但防不住,她爱看啊。 掐着指头,微微一笑,云溪侧头对着面色阴沉的张先生最后一击:“哦,对了,我听子墨说,好像有人提供了萧氏曾经搀和到中恒控股的案子里的线索,最近,卓大公子对这个事,可是盯得尤为的紧啊。” 当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强自镇定的面孔如石灰石一样,“啪”地龟裂开来,那种成就感,就仿佛是在最热的天气里一下子跳进冰水里一样,绝对的刺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