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鳞次栉比的房屋,听着喧嚣的街道声,慢慢地想起当年在书中看到的一句话。——“从未见过开罗的人,就等于没有见过世界的人。”《一千零一夜》中如是说。 开罗是一座极富吸引力的文明古都,城里现代文明与古老传统并存。除了数不甚数的传统工艺之外,这里还是一座充满浓郁的伊斯兰教文化色彩的名城。代表伊斯兰建筑艺术成就的首当其冲为清真寺莫数。开罗最能彰显伊斯兰古典建筑美学底孕的是清真寺,它拥有始建于一千三百多年前多年,伊斯兰教初创时期建造的最为古老的清真寺。挺拔向上,意气风发,结构简约、色彩绚丽。 可惜除了几座著名的已经成为旅游景点的清真寺,对游客开放外。其他清真寺,不接待非穆斯林入内参观,甚至在外面拍照,也会受到友善的阻止。 所以,当峤子墨牵着她来到一座刚刚结束了礼拜的清真寺时,竟有人亲自迎接他们入内的时候,云溪不得不轻轻在心底叹息,这个男人,当真为了让这次行程准备了太多。 云溪并不知道这间清真寺的名字,只是,当她脱鞋走进去,看到四周满了小窗户,窗户顶都朝着圣城麦加的方向,上面的吊灯同时点亮的时候,就如同繁星满天,闭着眼睛,她几乎可以想象每到重要的日子,虔诚的穆斯林都跪在这里祈祷的盛况。 峤子墨并没有打断她,更没有再去介绍什么。有时候,在这种肃穆而庄严的气氛中,语言显得那么单薄。只有静静地体会,才能让人真正的融入其中。 对于生死,云溪曾经一度十分困惑。前世的时候,她从来不相信“往生”,不相信“神佛”,幼年丧母,让她早已学会在闪电雷鸣的夜晚吓得浑身颤栗的时候,一遍遍自我安慰,这世上没有任何灵魂鬼怪的东西。可,当她重生在冷云溪的身上,不仅接收了她的身体,甚至连她的记忆也慢慢映入脑海,刻在身体里的时候,她便再也不敢断然去说生死之事。 有些事情,没有接触过的时候,可以用什么科学来武装自己,而当科学、理论再也无法说通的时候,她便甘愿沉沦,只当这世上,真的有“命运”这一注定的存在。 峤子墨静静地立在墙边,看着她一人肃然立于中央,黑色的瞳孔内深得没有一丝波澜,整个人如浮云流水,眼神沉寂,目光悠远,似乎明镜菩提,让人觉得静谧的同时,亦发觉得像是个谜,深如寒潭,永远无法解开。 寺中有人轻轻在她身边踱步走过,看她那洁白的额头,高高的鼻梁,忍不住一顿。朝她微微行了一个礼,竟做了一个礼拜的姿势。 云溪沉浸在自己过去的神思由此一顿,脸带诧异地望着这位陌生人,刚要说话,却见那人已微笑离开。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坦然,由此而生。 她忽然觉得,她追逐了许久的东西,这一刻,在这清真寺里,看得清晰了些。是因为刚刚那人的轻声微笑、虔诚信仰,还是其他?她无所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上一口气。寺内的熏香带着成年累月的味道,有一种沉淀后的稳重与浓郁。 她笑笑,转身看向一边任她放纵自我的峤子墨:“我们走吧。” 他似没有看到刚刚她那一瞬间的震动,眉目带笑,悠然平静地走到她面前,将她的手腕牢牢握住:“走,去感受与喜爱,这里的夜生活。” 云溪这才发现,在她刚刚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时候,时间竟飞快地流逝过去,转眼已然晚上六点了,虽然还未天完全黑,但确实,这座古城要开始它别具特色的夜生活了。 走出清真寺,云溪的脚步明显地轻松了许多,峤子墨看似没有发现她的举动异常,反倒是带着她走过各种有名的餐馆、酒吧、夜店、现场乐队表演、或者抽水烟的咖啡厅,云溪第一次发现,被所有人认为贫穷的国度,这里的夜生活竟然也是应有尽有。 尼罗河上的餐厅和游轮派对远远看去便知道是各种二代和高富帅云集的地方,其实大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