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挣脱冲到了那副遗像前,死死地保住相框,再也不肯撒手。 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有哭声,似乎证明了,她依旧还活着。 云溪看着那张照片,倏地一愣。 这个人,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奇怪,老金都忍不住向那遗像看去。 真是个美人。 气韵一流,丽而脱俗。 像是一股清凉的小溪,在山河里恣意的徜徉。 虽然只是副黑白照,却依旧能感觉到那白皙如瓷器般的皮肤。 竟然有人虐杀了她。 老金不忍再看,转身,移开视线。 只是,招牌上的那双眼睛似乎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底。 有什么奇怪的感觉灵光乍现,可转眼,那感觉一下子就飞了,她想不起,刚刚的那份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这时,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陆续围了过来,搀起阿姨,让大家早早地散了。 学生中有人不忿:“凭什么连我们的追悼会也要干扰,明明是你们不履行职责,要不然,我们的同学也不会惨死!” 双方僵持不下,很快就开始越闹越凶。 老金拉着云溪和司徒白慢慢地走出人群。 人都已经死了,再闹腾又能如何。总归,就算是抓到那个犯人,千刀万剐了又如何。一个生命去了,另一个生命的凋谢,也挽回不了心底的任何珍贵。 不过是泄愤罢了。 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三个人走出校门,静静地一顿,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空气里带着冷凝,突然沉默了下来。 她们却不会料到,今天在班上引来轩然大波的某人,此刻正站在广场,静静地望着雕刻,浅色的眸子里印出一抹温柔,引来了来回无数欧美女人的伫视。 这里还没有开始一天中最繁忙的时候,只有早上习惯晨跑的男男女女间或从他身边走过。 他静静地立在那里,像是传说中,拥有古代繁华鼎盛最悠久历史的国家里的秘宝,漆黑的双眸如黑色的宝石,那里面,有什么一闪而逝,惊艳的,却是路上无数的行人女子。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等在一边的专车上走下来一位年老的司机。浑身穿着定制的服装,一头白发带着少有的英伦气质:“先生,是用餐,还是先去学校?” 詹温蓝看了一眼时间,随意地摇摇头,似乎为自己无意识的发呆有些不可思议,不过那也只是一刹那,他眼睛里的温柔如同烟火一般,转眼消散。 待那司机再看去的时候,竟是发现,这位年纪不大的东方男子,已笑得温润悠然:“送我直接去哈佛吧。” “好的。”詹温蓝上了车,他将后车门关好,转身坐进驾驶座,“先生,如果您饿的话,冰箱里有三明治。” 这是一辆黑色加长豪华用车,专门定制配备的酒箱和移动电视,一看就价格不菲。 詹温蓝却连眼尾都没有扫去一眼,只是淡淡一笑,神情中,却是不经意中散发出一种天生高雅的气质。 司机,第一次露出了咋舌的表情,陪着他那一身挺拔的姿态,竟是有着两分滑稽。 车,缓缓的开了。 宽敞的大道上,速度越来越快…… 当上午敲响第一堂课铃声的时候,詹温蓝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