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没有多看慕奕一眼,点了点头,戴着白色网纱手套的手挽着上官长青的肘子。 慕奕就紧紧地扣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放开我,”她说,“再不放开。我就要叫警卫来了。” 慕奕受不了她看陌生人一样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的声音,甚至含着祈求:“盈袖,我错了,这一年里,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权势而放弃你和孩子,盈袖,我错了!求你跟我回去吧,我发誓,此番我定放下军人的荣耀和司令的地位,只要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盈袖顿住脚步,嗓音低柔而感伤,“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以利益为重。你三番几次为了你所谓的江山和野心,弃我于不顾。在你为了联姻,隐瞒我娶了毛依依的时候;在你为了攻占西南,将我的人身安全排除在外,险些牺牲了我们的孩子的时候;更在你忙碌于你的军事,让我与孩子在异国颠沛流离,不曾来找我的时候,你可想过,你也有恳求我的今天?”她终于回头,看他最后一眼,“慕奕,已经晚了。你便是放下你的尊严和骄傲,荣誉和地位,我也不想再要了。” 她说,他给她以往想要的一切。她也已经不想再要了…… 就算他把他的江山双手捧到她面前,她也不屑一顾了吧。 慕奕手一松,重重地滑落下来。 心如死灰,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那个男子携手离去,坐上了轿车。 洋人记者全涌到了圣堂,相机的镜头争抢着对准盈袖的脸。她是一个十分美丽的东方女人。记者们打算将她的唯美照片做成宣传海报或者书籍的封面。 他们在所有人的注目当中,念起了婚姻的誓词。 当钻戒缓缓地套进她纤细的手指,彼此交换,两人心中生出一股尘埃落定的轻松感。 牧师说,可请上官先生亲吻新娘的时候,座下一片哄闹声。 上官长青那张冰块面瘫脸,此刻笑意盈盈。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亲吻了盈袖的额头。 “boss,您这是作弊!我们强烈要求您重新吻一次新娘!”他公司的员工囔囔道。 另一个人符合,“没错,亲嘴噢,而不是亲面部!” 被管家抱在手中的真真见场面如此热闹,也跟人叫喊,不过小家伙说的话,有点煞风景,“妈妈,我亲亲……” 盈袖笑了起来,忽闻“咔擦”一声,有人用相机拍下这最动人的一刻。 在圣堂的婚礼顺利完成之后。大家便涌向玛丽酒楼,上官长青包下整个酒楼,今日所有宾客的消费全记在他的账上。 因为还要带孩子,所以盈袖只喝了点小酒,就抱着真真先行离开酒店。 外面的天色开始昏暗下来,灿烂的霞光在西边渐渐消失。 盈袖由彭秘书安全地送回家去。 到了别墅门口。她下了车,彭秘书就开着车往酒店帮忙长青招待客人了。 “盈袖……”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她转过头,就看到抱着酒瓶瘫在一旁的花圃上的慕奕。 他手中的酒瓶,画着西班牙的标志,是顶级的葡萄酒,这种酒很容易醉。看他脸色醺红。整个人好似一滩烂泥。 他身上有很多伤处,他的下巴是紫青的,还有手臂上的刀伤。 盈袖一想就知道,他大约去了酒馆,抢了别人的酒消愁,所以才被打的吧。 他支撑着站起来。走近了,便看到她抱着真真。 他扯住她的裙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