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阴谋? “叭,叭叭——”汽车的鸣笛让白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一惊,忙快步退到一侧,回头,就见一张风流倜傥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沈凯恩坐在汽车里,头探出车窗,对白袖招手,笑得风骚欠扁,“白小姐,咱们真是有缘,在扬州城也能碰面。” 白袖懒得再纠正他的称呼了,只是淡淡地问:“你怎在这里?” “当然是来跟心上人‘偶遇’的。”他修长的手托着下巴,朝她眨了眨桃花眼。 白袖不想跟他多话,礼貌地颔首致意,打算绕过他,回自己的居所。 不想他竟然叫住她,“白小姐,肯不肯赏个脸,让我请你喝一杯咖啡?” 白袖原想拒绝,抬眼时触及他幽深的眉眼,她心中一动,拒绝的话到了舌尖,便转了个弯,答应了。 扬州到底不如上海新派,喝杯咖啡也要绕过大半个县城,到了市区才有咖啡厅。 沈凯恩绅士得替她打开车门,请她下车,又让她走前头。他在身后看着她窈窕的身段,走路时摇曳的风姿,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种惋惜。 是,惋惜。他忽然想起那句古言:自古美人多薄命。 在真皮沙发落座,沈凯恩伸手拿过桌上那个精致透明的瓶子,抽出里面的一支红玫瑰,凑到鼻间轻闻细嗅,双目含情地望着她,说:“多日不见,你愈发美丽了,丝毫不逊于我手中这朵玫瑰。” 白袖矜贵地坐着,面色无动于衷,“多谢沈大少的赞美。” 白小姐确实是美丽的,想当年在法国学校,她的美貌曾轰动一时。在那个有民族歧视的国度,能引得众多洋人展开追求攻势,可见白小姐魅力如何。 白袖被沈凯恩灼热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不由开起话头,“我有个忙需要你的帮助。” “找人?”他漫不经心地吐出。 “你怎么知道?” “呵,”他轻笑一声,指腹摩挲着描金骨瓷的杯沿,“我这个人是标准的纨绔子弟,生来没什么本事,就是爱鬼混,手下积累了不少人脉,唯一有点用处的,便是寻人的路子多。” 被他这么一说,白袖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沈凯恩笑了,“你想让我帮你找什么人?” 白袖正了正神色,说:“我想找——作家凉夜。” 他搅拌着咖啡勺子的手一顿,而后才说:“哦,这个人啊……挺有名的一个小说作家。” “对,我就是想找他,有些事情想向他请教一番。我查看了一些资料,除了知道他的籍贯在扬州之外,别的无从得知。”她刚说完,就见沈凯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他摇头一笑,声音清悦富有磁性,“碰到我,你的运气真好。你知道吗,我这回来扬州,就是找她来的。” 白袖惊奇,“你与他认识?” 沈凯恩点头,白袖激动,不由抓住他的手,“他在哪?能否引荐一下?还有,他是男是女?” 在白袖期待的目光下,他扬起唇角,慢吞吞地说:“她是个女人。” “女人?”白袖是真的意外! 明明那文笔很是犀利,感染力也强,遣词造句没有女性作家的柔婉优美,情感细腻。 反而,“他”的描写和叙述风格,有一种刀锋的冷冽。 白袖的心情很复杂,她潜意识里认为,凉夜应该是男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她?” 沈凯恩将杯里剩余的咖啡全部喝完,搁下杯子,说:“现在就走吧。” 车子一路平稳地开到郊外。 下了车,面前是一座独立的小洋楼,目测只有六米高,灰蓝色的墙漆,黑色的琉璃瓦屋顶,高墙上翠绿色的爬山虎在蔓延。 这一座洋房屹立在无人的荒郊,看着有点清冷,倒是有几分作家的文艺和孤寂,还有属于凉夜的“神秘”。 白袖对这位作家抱着很大的期望,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 然而,当这个神秘人十分普通地出现在她面前时,白袖一阵失望,心里有个声音坚定地说:她绝不是凉夜! “娟,这位是我的朋友,白袖,慕名来看你。”沈凯恩站在她身侧,为彼此做介绍。 女人有着一顶浓密的短发,是很顺眼的圆脸。然而她的五官很普通,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平凡无奇。 “你好,我是凉夜。” 白袖无视她伸出的手,单枪直入,“我很喜欢你的最新作品,尤其是你的书名,颇具亮点和卖点。请问你是如何构思出这个书名和故事的?” “最新作品……呃,”说到自己的作品,她竟有一瞬的呆愣,“我最近出版了两部,一本灵异一本言情。你说的那本,是《妾魂入镜》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