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就是你是我心里的那串钥匙,可以打开每一个回忆箱子,哗啦啦抖出来的全都是可怕的回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回忆就像背上狰狞的伤疤一样,一直在那。郑以晨看到伤疤早已不会挣扎痛苦,想起回忆也不会难受纠结,可佟越就像导火索一样,点燃了内心每一处的疼痛,那可怕的感觉放大了无数倍。伤疤跟回忆,全都拿着刀,用力的朝着她心上捅,血肉模糊。 佟越眼睁睁看着郑以晨指若青葱,背过来摸着自己的伤口,纤长白净的手指与后背的狰狞产生了可怕的对比,刺眼到佟越几乎不敢看。 “这就是我受的伤,我渡的劫。”郑以晨蹲下来,从地上捡起她的衣服,一件件穿了起来。 “佟越,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事到如今,你我都没有必要再互相伤害了。” 佟越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意志,恐慌的情绪达到最高峰。他猛然站了起来,颤抖的双手不可控制地握住了她的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想跟我在一起?”郑以晨和佟越对视了好久,才正色问他。 “想。”佟越郑重点头,一下又一下,坚定执着。 “可是,你爱我吗?”郑以晨的脸上分明是嘲讽的笑。 她的问话让佟越哑口无言。 “你看,没有意义。” 郑以晨再不与他多耗,将他一人留在黑暗的卧室里,独自离开。离开时,她细心地将那双白色拖鞋放回了包装袋里,整齐地摆回鞋柜。 就像她从未来过一般。 第28章 郑以晨沿着回家的路走了好久,直到腿脚麻木没有知觉,她才拦车回了家。 好不容易洗漱完,郑以晨累到极致,躺在床上却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白莲靠边站。 郑以晨想起妈妈略带鼻音的声音,心里的不安剧烈翻涌。 郑以晨的一颗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儿。 如果不是大病,不至于要住院检查。 往往越是可怕的预感,似乎越是容易成真。 郑以晨给爸妈的手机都弄了定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姿,她还是找到医院去了。在医院的楼下,郑以晨打了电话给妈妈焦云,那边很久才接,鼻音却依旧浓重。 郑以晨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她发现自己喉头干痒,连说话都觉得磨得慌。 “妈妈,我在医院,告诉我,你们在哪儿。” “在……血液科……” 电话那边的焦云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郑以晨震惊,声音拔高:“血液科?爸爸很严重?” “童童,你先上来吧。妈妈慢点儿跟你说……” 焦云的哽咽让郑以晨的心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郑以晨仿佛一个人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飘着,孤立无援。好不容易躲过了狂风暴雨,下一秒却又遇到暗礁险滩。 她上楼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像是去听自己的死亡宣判一般。 郑以晨远远就看到坐在医院走廊上沉默不语的爸爸和默默落泪的妈妈,她就那么忽然顿了脚步,一步也迈不动了。 她张了张嘴想叫爸爸妈妈,却发现自己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人生,为什么那么累。 似乎感受到郑以晨的目光,郑林和焦云同时看了过来,两双无助的眼就那样盯着她,压迫得她几乎倒下。 “童童……”焦云站起来迎,泪落得很凶。 “妈妈,怎么了?” “你爸爸……白细胞是普通人的好多倍,所以明天要做骨髓穿刺,看看是不是会确诊……” 郑以晨的眉一直皱着,胸口急速地上下起伏,她难以置信地问:“白血病?” 焦云终于捂着脸痛哭了起来,身边的郑林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苦笑着说:“这不是还没确诊吗?我烧退了不少,也有可能不是呢。” “是啊,妈妈你别急,明天做完检查再说。”郑以晨开口,这才发现自己声音不可抑制地发着颤。 医院这个地方总是拥有着太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