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了几分阴沉诡谲。厉兰妡胆子虽大,念及自己将做的事,仍觉得心中有点发毛,好在面上瞧不出什么,她亲切地挽着萧越的手臂,神情一如初进宫时那般娇憨。 萧越对她今晚的异状颇为新奇而不解,“你今儿怎么突发奇想,深更半夜地还把朕拉出来?” 厉兰妡澄清的眸中完美地倒映出他的身影,“陛下忙于政事,臣妾也因后宫琐事抽不开身,咱们许久都未好好出来走走,说说话。” 萧越亦有些唏嘘,“是啊,咱们的确有许久未曾独处过了。”他低头一瞧,只见厉兰妡将身躯紧紧地偎傍着他,柔顺一如当年,心下越发慨叹,看来不管走到哪一步,她终究是需要他的,正如他需要她一般。 风乍起,寒意凛凛侵入,厉兰妡缩了缩脖子。萧越及时地察觉了,解下披风系到她身上,温声道:“冷么?” “不冷。”厉兰妡嘴里这么说,反而将肩上的披风系得更紧些,她知道萧越有时候就喜欢这样口是心非的个性。 萧越笑而不语,两人继续向前缓步趋行,萧越忽开口道:“秋凉了,这园中已无景可赏。”他们已来到御湖边,满池的荷花秋容残损,在薄薄的月色下愈显得憔悴萎靡,全无夏日的艳丽丰盛。 厉兰妡笑道:“荷花是不值得看了,可是陛下不如随臣妾去湖心亭走走,”她婉转抬眸,自下而上地看着萧越,“陛下还记得那座小亭吗?臣妾曾在那里弹琴给您听。” 萧越当然记得,还记得她的琴音是怎样粗糙而生动,他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发笑,“你弹得很好,自那以后,朕再未听到如斯好的琴声。” 厉兰妡咬着唇,飞快地瞟了他一眼,“陛下就会取笑。”于是两人相携着手,亲亲热热地走上那座石桥。 光线太暗,亭中的一切暂时瞧不分明,厉兰妡在心中默念着步子,一步,两步,很快,很快她就会让萧越看到她精心准备的场景,想到他会因此大为震怒,厉兰妡的心脏就剧烈地震动起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决定的事,当然不能临时改悔。厉兰妡深吸了一口气,好让决心更坚定些。 总算临近小亭了,那青苍的建筑里,可以清晰地见到两个人影。如厉兰妡所料,其中一个的确是甄玉瑾——她果真忍不住来了,但另一个是…… 厉兰妡惊奇地发现那名男子不是萧池,而是一个相貌粗鲁的陌生侍卫,令她更吃惊的是他正在做的事:那侍卫将甄玉瑾压在石凳上,整个身子剧烈地耸动着,两人的衣衫已解开大半,他分明是在行强-暴之举! 这是怎样残酷而可怕的场景啊! 甄玉瑾鬓发散乱,胸口也被揉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是被压在野兽身下的小兽,柔弱而无依,连挣扎也是徒劳,甚至无法叫唤——那人一手在她身上奋力摸索,一手却死死掩住她的嘴,不许她发声。 萧越身后随行的侍卫早冲上前去,强行将两人分开,那狂徒到底势单力孤,很快就被制住,而甄玉瑾——她没有说话,只将一双红肿的眼眸望定这边,厉兰妡读出里头深切的绝望,她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厉兰妡的意料,饶是她一向应对敏捷,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萧越却轻轻将头转过来,对着她,他的眼睛真冷,像凝结了千年不化的寒冰,还是初秋,厉兰妡却觉得身上已冻得发抖,怎么突然这样冷了? 她很快说道:“不是我。”固执地、哀恳地说道:“不是我。”她清楚自己这话不完全正确,然而她只能这么说。 萧越的目光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停驻了一刻,最终挪开——他径自转身走了。 厉兰妡看着他的背影一分分远离,心中竟也感到和甄玉瑾同样的绝望:萧越这一回想必疑心上了她,不,说不定已肯定是她所为了。可怕的是,连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