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承认自己犯错,这个事情可稀罕的很,但宗祁做到了。于是他忍着笑,但是唇边却还是泄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状似惊讶的开口,“啊,当初某人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说,拉美尔家族是一定不会有圣物的。” “那些不重要。” 威斯敏斯特公爵十分无奈的看着他。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黑发青年的脸庞如同易逝的灯火,不知为何又让拉斐尔想起那天漫天黄沙中,怀里愈发僵硬冰冷的身体和渐渐失去光彩的灰眸。 那一瞬间,拉斐尔感觉自己心口满溢的悲伤已经快要挣脱这个容器,迫不及待的破体而出,在世间喧嚣着它的存在。 再之后宗祁昏迷的一天里,拉斐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仿佛一个被抽离所有感情的机器人,冷酷的下令动用军火将那个地方夷为平地,从反叛军中找出那个开枪的狙击手,一枪送那人去见了撒旦。 拉斐尔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十分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而这一次,是他近二十几年来最可怕的一次失控,甚至想要就此拉着整个阿富汗陪葬。 但是现在,黑发青年依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眼角和眉心都噙着灿烂的笑意,似是太阳,拉斐尔唯一的光源,他的生命之火和救赎。 还好他并没有失去宗祁,不然拉斐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在你复活后,它就已经失去了它原本可以招致灾祸的可能。” 这个意思是……圣物在让他复活之后,已经不再是光照会需要消除的存在了吗? 宗祁直觉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拢在黑暗中的手指却慢慢的蜷起。 可是,为什么,他获得了不死的权能呢? 如果是第六元素,为什么自己现在的眼睛,却是如同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和帕拉塞尔苏斯那样不死的鲜红呢? 虽然还有诸多疑问,但是绝对不会怀疑爱人的宗祁全部把他们埋到了心底。他浅浅的“嗯”了一声,奖励性的勾了勾手指,示意拉斐尔低下头来,然后忽然跳起,在金发公爵高挺的鼻尖留下一个湿漉漉的亲吻。不等后者有什么反应自己倒是脚底一抹油,撩完就开跑,仿佛上了跟加速带一般迅速往暗室的楼梯窜上去。 害,第一次谈恋爱,有点小紧张,感觉这个动作有些不符合自己一贯淡定的人设,啧。 宗祁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迟钝,或者单纯说反射弧很长。 之前在上海告白的时候宗祁感觉自己恍恍惚惚的,就算和拉斐尔两个人在上海手牵手疯玩了几天,他也没有一点自己新任男友就此打卡上岗的感觉。等到在阿富汗玩脱了,又被迫被黑卡按头观看两位传奇大炼金术师的凄惨世纪绝恋be悲剧,醒来后看到明显几十个小时都没睡的拉斐尔,不知怎么回事,宗祁脑袋里好像就有根筋接上了。 不管如何,能够在此时此刻,和自己喜欢的人自死向生的重逢,本就是一件值得令人感激涕零的事情。 有些感情,也许不必表现的如此晦涩。 享受完布莱克老管家美味的红丝绒蛋糕后,宗祁打算拉着拉斐尔一起在花园里溜达。 “要出去兜风吗?” 结果拉斐尔笑了笑,手中突兀的出现一串车钥匙,看的宗祁眼睛都直了。 “是当初那辆——” 对于宗祁这种极度热爱跑车的家伙来说,科尼塞克怎么说都是这辈子必须摸一把的顶级存在。 拉斐尔对于车其实没什么感觉,只不过为了维持外在人设,他全球所有国家名下的车基本都是跑车,一辆比一辆限量版,一辆比一辆贵和骚包就完事了。 宗祁吹了个口哨,喜滋滋的想要伸手去拿,眼前修长的手指却忽而往上轻轻扬起,刚好将钥匙落在一个宗祁错手而过的位置。 仗着身高优势,金发公爵脸上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撩完就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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